后你嫂子的人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当作什么都不知晓。”
“是。”魏瑾允抬头,看着兄长清醒无比的眼,点了头。
“回去吧。”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肩,嘴角翘起。
魏瑾允目送他进了屋,在满天星光中,他看到了赖家赖绝那冰冷无比的眼。
他朝人点头,那人也点了一下头,没有言语就隐在了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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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的喜事让一行人在扶达多留了十日,在起程之前,祝家的新夫人来见赖云烟,赖云烟见了人,没说几句话,一直都在咳嗽。
她这几日身体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新上任的祝夫人肖氏在临走前很是关心地问道,“这样上路,你吃得消吗?”
现在肖氏的身份比不了赖云烟高贵,但辈份却要高一截,她话里带剌,赖云烟还不得不回,“劳祝夫人费心了,不碍事的。”
“如此就好。”她回答得轻巧,肖氏也像是大松了口气,穿着紫红的花裙,摇着头上栩栩如生的凤头钗,带着身边的老婆子走了。
走到门口,她带来的那几个丫环还在围着冬雨一口一个“冬雨姐姐”,叽叽喳喳地在说了一些前日从主子那得了什么,昨日在外头买了些什么的话,看到肖氏,她们一个一个眉开眼笑地请安叫“夫人”,有人明媚,有人娇憨,个个都别具风姿。
相比赖云烟院里那些容貌普通的丫环,肖氏的这几个丫环堪称得上国色天香,赏心悦目至极。
只可惜,这院里的护卫全是赖家的护卫,对于这千娇百媚的丫环个个都目不斜视,只有等到外头见到了魏家的护卫,那些男人的眼睛才会放到她们身上去。
肖氏领着丫环一路花枝招展回了祝家住的地方,她前去与祝伯昆请过安,坐到人的腿上,抱着大老爷的脖子,娇笑着道,“您是没看到,甭说脸,那赖氏的眼都是全白的,我看她吊着半条命,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你这嘴……”祝伯昆失笑,惩罚xìng地拍了拍她的嘴,惹来了肖氏的不依,连声的撒娇。
祝家这边满是春意,魏家这边这阵子因着赖云烟的不断咳嗽一直都很是沉闷,易高景天天亲手给赖云烟煎yào,也没断了她咳嗽的根,人没好,yào也不能停,眼前就要起程,易高景的眉头皱得比谁都深,每天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祝家那边的人得了讯,说魏家的那名医乱了分寸,祝家还派人送了yào材过来,这让易高景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眉头都快皱到鼻子上了。
起程这夜魏瑾泓半夜才回来,屋内还有灯,赖云烟还没睡,裹着披风半趴在床榻上拿着笔在地图上划划停停。
他看了眼炉上,见上面还煨着补汤,他喝了一碗,把另一碗吹凉,坐到床边喂了她喝。
赖云烟也是等魏瑾泓回来才回过神,看了沙漏,见离天明也不远了,这时肚中也饿,没几口就把汤喝完,热呼呼的汤一下肚,人也暖了不少,让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都准备妥当了?”她盘着腿,揉了揉脑袋问。
“嗯。”魏瑾泓把她揽到了怀里,让她靠着,把身体施展开。
赖云烟没抗拒,还在思索着一路上的事。
她这些天成天翻来覆去地想这些事情,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止不住多想一次。
“祝家现在高兴坏了罢?”魏瑾泓快要睡着时,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怕是。”魏瑾泓淡淡地回了一句,又问道,“睡一会罢?”
“也好。”地图上书写的墨渍已干,赖云烟收了起来。
没睡一会,好像只眨眼间天就亮了,赖云烟没歇息好,出去坐马车时一路咳得有气无力,像是咳重点就要断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