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让那多的半箱金珠子留着他日后打赏人,这半箱多的银珠子,就打赏给那些向他贺宴的人后,他颇有点不舍。
但魏世朝在摆在床前的两个箱子的陪伴下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晨还是朝赖云烟点了头,终于舍得把他的银珠子给赏出去了。
赏银子时,他看那些被赏的人皆个个都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公子打赏人的时候也觉出了舒服之感。
别人朝他笑,他便朝别人笑,全都乐呵河。
那天所有的人都过得很是欢喜,等到人全散了,那笑声都似还留在原地的上空中没散尽一样。
人走后,小公子这天还有些空落,在夜间睡觉时拍着胸口向他娘道,“世朝这里不舒服。”
“那娘亲亲?”赖云烟抚摸着他的头发笑道。
“好。”魏世朝当时想了想,点了头道。
当晚魏世朝睡得香甜,赖云烟夜间醒来两次替他掖被,在暗淡的灯火里,每一次她看着睡梦中的他嘴角小小地翘起,看着他睡梦中的笑,她的心无比平静安然。
就算他是她不得已生下来的,但他是她的孩子,她会尽她最大的能力来守护他,让他活得自在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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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早闻了鸡啼声,魏世朝站在屋子中揉着眼睛起来让秋虹冬雨给他穿衣裳,那厢赖云烟靠在床头微笑看着他迷糊的样子,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想着等他早间功课完毕就领他去山下开店的大婆婆那吃米粉。
“夫人,”这时春花在门间报,“大公子来了。”
赖云烟起身,刚下地让走过来的秋虹替她披上外衫,就看到魏瑾泓手上拿了一把淡紫色的小花进来了。
他随意地把那把小花放到了桌上,朝魏世朝走过来,嘴间道,“何时醒来的?”
“鸡咕咕叫的第二声,孩儿就起了,娘有帮孩儿数。”魏世朝大力地揉了下眼睛,朝父亲禀报。
他与父亲已经商定好,起得越早,念好功课,就能随娘亲下山去玩耍。
“如此便好。”魏瑾泓走到他跟前,让丫环退下,他则把他抱到他身后的凳子上坐着,自己蹲□,拿过丫环手中的小鞋替小儿穿鞋。
“爹爹……”魏世朝摇着穿了薄袜布的小脚板与他道,“今日世朝想去捉鱼儿。”
“与娘说过了?”魏瑾泓替他穿好一只鞋,这时抬头问他道。
看着父亲的脸,魏世朝“呃”了一声,转过脸,眼巴巴地朝母亲的方向看去。
“世朝想跟谁去呢?”这时在屏风后穿衣的赖云烟笑着问道。
“跟保宜,还有椿哥。”魏世朝报道。
“可今日午时要习字呀……”赖云烟叹道。
“世朝习好再去。”魏世朝想了好一会才娇声地答,双眼连眨个不停。
他知只有得了娘亲的答,他才去得成。
一边的冬雨见着,忙帮话答,“小公子聪颖,定能把今日的字习得好。”
“是呢,世朝习得好。”魏世朝一听冬雨帮话,忙连连点头。
他学会清楚说话后,赖云烟便不断跟他说话,谈话,从他玩的金珠子,到欢喜见过的哪家的小小孩儿,她都会就着他眼睛所看到的事物跟他说个不停,这锻炼了魏世朝的说话能力,虽然年纪小小,但话语间的应答能力要比同年龄的人略胜一筹。
“这样吗?”
“是呢。”
魏瑾泓给他穿好鞋,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站起身,这时穿好鞋子的魏世朝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往他娘亲的方向跑去。
“娘,娘,世朝香香你……”
他刚坐下,就听屏风那边传来小儿的这话。
“世朝可是在讨好娘?”她带笑的声音响起。
孩儿先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