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银子,但之前他临走时,她舅舅不也是咬牙跳脚,赏了她十两银让她买糖吃?
等到船开,再从望京码头回到通县,这时已是夕间了。
赖震严已在府里等候她多时了。
见她回来,在厅屋里,赖震严当着魏瑾泓的面问,“去哪了?”
“有江南的船要回去,我去了码头,找了个管事的给我带信给舅舅。”
“下次差下人去办就是。”赖震严不满地摇了下头。
“云烟知晓了。”
赖云烟朝他们都请过安后,在魏瑾泓的身边坐下,才朝赖震严笑着说,“哥哥这是刚回来就来瞧我了罢?”
“嗯。”赖震严额首,转头与魏瑾泓说道,“你赶回来就是为了陪她?我看她眼睛好好的,还有那精力出去乱转,哪有犯病的样子?”
“唉,”赖云烟闻言立马扶额,道,“现下头又疼了。”
赖震严不由瞪她,斥道,“乱来!”
赖云烟便笑了起来,笑了好几声,见兄长嘴角绷得不是很紧了,她这才笑着说道,“前几日是有些头疼,夫君这才没带我去三周山。”
“是吗?”赖震严看了她一眼。
“是。”赖云烟笑着回道。
一旁的魏瑾泓嘴边挂着温柔的笑意,时不时看说话的兄妹俩一眼,并不chā话。
过了一会,他借故有事要走开一下,把厅屋让给了这兄妹俩。
他走后,赖震严松了绷紧的背,眉头也皱了起来,嘴里轻语道,“怎么回事?”
“信。”赖云烟未答话,只在桌上写。
赖震严见她如此谨慎,就不再追问了,嘴里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父亲让我来看看你,说下月初七娘的忌日那天,你要是有空就回府一趟,到时与我们一同为娘祭拜。”
赖云烟的脸慢慢冷了下来。
赖震严像没有看到那样,依然不紧不慢地道,“到时你有空就回来罢。”
“到时是要做法事吗?”赖云烟垂了眼。
赖游啊,怎么就有这么狠的心。
“嗯。”
“要做几场?”
听她这般问,赖震严看向了妹妹。
“妹妹曾听闻,江南一带,有一家人甚是爱其妻妾,但红颜命薄,他的两位妻妾早时就亡了,不过他在古稀之年时,尚还记得为她们同做了一场法事呢。”赖云烟看着手中的帕子淡淡地道。
赖震严听后,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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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青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看着魏瑾泓半晌都无语,良久才与他道,“我可没料这赖游可是那般痴情之人。”
“查出来了?”
“是。”
“怎么回事?”
楚候爷zhà舌道,“赖大人养的那两个外室,虽都是年轻女子之像,但无不与那宋姨娘相像。”
“不仅如此罢?”
“是。”楚子青佩服地朝魏瑾泓拱一下手,又道,“且都有孕了。”
“看来宋氏之死是真的了。”魏瑾泓淡淡地道。
见他这时都不动如山,楚子青真是对他这好友佩服不已,“你这时都还坐得住?你那泰山大人,可不是一般不喜你那舅爷。”
“赖大人是过于悲切了,想来过段时日就好。”魏瑾泓轻描淡写地道。
楚候爷摇头,“你要是还想与震严兄来往,还是与赖大人隔开些好。”
这父子俩又是对仇人。
“现下不能。”
楚候爷看向他。
“你忘了太子。”魏瑾泓说到这笑了笑,“由他们去罢。”
他们且暗中行事就算了,赖家的事,该告知她的他都告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