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到她,现下便渐渐地冷了下来了。
她总是令他刹那就清醒。
见魏瑾泓不语,赖云烟扬了扬眉,揉了揉眼睛,在魏瑾泓身边坐下,用牙齿略咬着牙,寻思着行凶的可能xìng。
“春晖,给少夫人请安。”魏瑾泓这时开了口。
他说罢,一个瘦小的人影这时从屋顶狭窄的檐上探出头,朝赖云烟拱手,恭敬道,“小的春晖给少夫人请安。”
她就知道,魏瑾泓不会让她如愿,赖云烟僵硬地朝春晖笑了笑,掉头老实地坐着。
春晖这人,是魏府中难得的几个她还有点好感的人之一,也是难得的从头至尾都对她恭敬如一的人,哪怕她后来当了魏瑾泓的对手。
就算后来他出来当探子被她抓住了,他都要先恭敬行了礼再说,赖云烟曾听身边的人说,只要她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个憨人都会先朝她行个礼,再行监测之事。
这等有趣之人,哪怕尽忠的不是她,赖云烟对他也讨厌不起来。
“你咋病的?”赖云烟只好假惺惺,没什么诚意地表示了一下关心。
魏瑾泓又没答话,她便也不问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魏母刚才乖得就像只小兔子那般走了出去,想来定是作了什么对她这大儿心虚的事罢。
“过两日你再回。”过了好一会,魏瑾泓说了这话,却无人答他。
他睁开眼,看见她看着她的纤纤玉指,眼睛一眨不眨。
魏瑾泓顿时便把之前想的事全都忘了。
他想两个人这一世再无旁人过下去,相敬如宾也好,她非要跟他分房也无妨,只要她肯留下来。
但他都忘了,她还有一个她愿意为他弹琴弹破手指的江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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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真见过大嫂。”祝慧真一进厅屋,就笑着朝赖云烟福了礼。
“赶紧起,咱们之间哪来的那么多礼。”赖云烟忙上前几步,实实扶住了她。
“嫂子眼睛如何了?”祝慧真小步轻移,裙摆摇曳,让她整个人这时显得很是明艳无比。
见她如此娇艳,赖云烟笑着拿指轻点了下她的脸,“不好,比不上你好。”
祝慧真甚得魏瑾瑜宠爱,还得了丈夫帮着对付婆母,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闻言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落座后,她轻咳了两声,又道,“大哥可吃完yào歇着了?”
“歇着了。”赖云烟点头,又叹道,“几日没看着他,就病了,可担心死我了。”
“嫂子对大哥真是用心。”祝慧真微微一笑,拿眼看了赖云烟一眼,见她一脸担扰,她心中转了几个弯,就靠近赖云烟小声地道,“嫂子知道大哥是怎么病的吗?”
“怎么病的?”赖云烟讶异,又道,“我问了,可无人跟我说,便是你们大哥,也对我一字不语。”
“大哥不说是对的,”祝慧真小脸上的笑这时有些不屑,似是在自言自语地道,“谁叫有人做了那么丢人的事。”
“什么丢人的事?”赖云烟瞪大了眼睛,手紧紧拉住了祝慧真的手。
“嫂子,你拉疼我了。”祝慧真挣了一挣。
“真是对不住。”赖云烟忙松开手,歉意地说。
“没什么事。”祝慧真见她上勾,假装不经意地说。
“好妹妹,告知我吧,求求你了。”赖云烟知道祝慧真这傲气小才女最喜欢有人求她了。
“这……”祝慧真还在迟疑。
“妹妹,我的好妹妹……”赖云烟哀求地看着她。
“唉,看烟姐姐,呃,看嫂嫂这般急切,慧真也不忍不说了。”祝慧真一脸不忍,朝赖云烟招了招手,见她凑过头来后,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