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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兄长也能得到他所要的。”赖云烟觉得魏瑾泓最好还是见好就收就好,她都自动上勾了,他却还想顺藤摸瓜摸出黄阁老出来。

    上辈子他查不到,上辈子,他也是别想知晓了。

    “如若我不接受?”

    “您不想接受?”

    魏瑾泓这时直视着赖云烟,淡淡一笑,“我不想。”

    他看着她脸色大变,他嘴角笑意更深。

    笑过后,他看着她变得冰冷的脸,扶桌站了起来,与她道,“想想孩子的事。”

    她想让他扶持赖震严,那他们之间最好有一个两家血脉的孩子,要不然,他们谁都不会相信谁。

    魏瑾泓在她审视的目光走出了门,走到了自己的屋中,握了握发疼的手臂。

    “公子。”燕雁携信进门来。

    “何事?”魏瑾泓松下了手,语气平稳。

    “接到从洪峰山送来的信。”

    “所说何事?”

    “说江镇远已沿官道,向京城行进。”

    魏瑾泓抬眼慢慢看向他,燕雁垂下眼,不敢直视。

    “拿来。”魏瑾泓突发了声音。

    “是。”

    魏瑾泓打开信,逐字看过后,他冷下了一直含在嘴角的温笑。

    “公子。”翠柏在门口叫了一声。

    “嗯。”

    “扶桑说,她受夫人之嘱,给您送补汤来了。”

    该来的从不来,不该来的一直来。

    “无须。”

    “她说今日公子再不用,她无颜见夫人,只能跪死在院前。”翠柏硬着头皮道。

    “那便跪着。”魏瑾泓再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公子。”燕雁跪于他身前,迟疑地叫了他一句。

    “说。”如果他半途不改道,一路尚官路而上,顶多再两月,他就可至京中了,魏瑾泓握着信纸算着,嘴里漫不经心地道。

    “您的伤口,再包一下罢?”看着从衣服里渗出来的血染暗了他的黑裳,燕雁垂头拱手道。

    魏瑾泓转眼看了手臂的伤口一眼,“春晖在哪,叫他过来。”

    这人,不能上京。

    就算他死,这辈子,她也不能再与别人你侬我侬。

    “公子……”这时苍松端了伤yào进来。

    魏瑾泓看了一眼伤yào,道,“换布,无须上yào。”

    “公子。”苍松跪了下来,“您就上yào罢!”

    “不要我再说一遍。”魏瑾泓想把信再看一遍,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冲动,吹燃火折子,把信烧了。

    信纸很快成了灰烬,魏瑾泓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衣裳被剪开,苍松的换布的手很轻。

    他自来对他忠心,是个好心腹,他死的那天,魏瑾泓年过四十未多久,却觉得自己已老朽。

    自此,他一直老到了现在。

    汲汲于死,汲汲于生,心中再无欢喜。

    想来,他最好的时日,竟是与她在一起的那些年。

    她曾说过,人心ròu长,曾有过的感情,只要存在过,就不会湮灭,必会在心上留下痕迹。

    她说时,他只随意点头,心中暗想着明日朝会上yù要说的话。

    过了很多年,再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这才猛然觉得,过去的那个赖云烟,已经不在了。

    她成为了他的敌人,这就是他们后来的结局,而不是像他们开始时说的那般厮守终生。

    她的一生xìng情分明,高兴时笑,伤心了就哭,看到她喜爱的人,她目光如水,笑容如蜜,就似拥有一切。

    他以为她变了,她其实一直未变,她只是对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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