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在赖府?”
赖云烟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宋姨娘你要如何处置?”魏瑾泓突然多话了起来。
“我要如何?”赖云烟微笑看着他,“魏大人不怕我对付您的岳母大人?”
魏瑾泓那一刻的脸真正沉下了下来,难看至极。
赖云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完全不怕他发火。
她说话确实刻薄恶dú,但魏瑾泓也就配有一个当妾的岳母了,他这样的人,能高贵到哪里去?
他不再言语,赖云烟堵了他的话,就起身上榻了。
她很累,累得不想在这时候再听魏瑾泓那些猫哭耗子的假好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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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晚的安,魏瑾泓都与赖云烟一道。
赖云烟也用了两顿好膳,但这也没阻挡她写信出府。
过不了几日,魏瑾泓身上的伤养好了,早出晚归,但早晚的安都与赖云烟一道去请。
如此半月,赖云烟前来请安时,魏母也不留她伺候了,也不留她用膳,让她自回院中用膳,有点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而魏瑾泓像是知晓他母亲不会为难她了一样,也不再陪赖云烟早晚请安,每天又再早出晚归,有时一连几天也不回来。
这时,魏府中的下人也知赖云烟没之前那般得夫人的欢喜了,不过也只是私下说说,明面上对赖云烟还是恭敬有礼。
赖云烟觉得有这些,对她而言,够够的了。
这时已到六月,苏明芙要行及笄礼了,苏府送来了贴子,请魏夫人携大儿媳过去观礼。
赖云烟知道贴子送到了魏母那处去,但她前安时,魏母没与她提起,也没人来告知她,她当也就不知晓此事。
魏母yù要给她立威的心,其实还没散。
赖云烟也知魏瑾泓也与魏母肯定谈过话,但人要是这么容易改变,尤其是劣根xìng有那么容易改变,这世上就满是完人了。
这魏大人啊,想要改变他们魏家的人,改变他们的命运,那没比登天的难处少多少。
六月初七,苏明芙及笄那天到了,那天赖云烟去给魏母请安,回院后,不多时,魏母来人请赖云烟去苏府,赖云烟迅速走到门边,却被下人告知,夫人等了一会,走了。
赖云烟笑笑,慢慢地走了回去。
一路几个下人偷偷看她,她也似毫无所觉。
魏母回来后,赖云烟去给她请安,魏母像无事人一般与她笑着说道了几句,就让她回院安生用膳,打发了她走。
膳食摆上来时,魏瑾泓这天也回来了,他坐于桌前,让下人再添了一双碗筷,下人拿上后,他看了桌上精致的七菜二汤一眼,抬头看向了赖云烟。
“为何这次不问我了?”他道,平时总是亮着带笑的眼睛沉了一来。
同时沉下来的,还有他嘴角的温和笑意。
“七姑娘的事?”
魏瑾泓看着她。
“她是我嫂子,总有见得着的时候。”赖云烟淡淡地道,眼睛看向了菜肴。
见魏瑾泓拿筷夹菜,她这才动了筷。
“你动崔家人的事,我拦了下来。”魏瑾泓在她吃过半碗饭后,又道。
赖云烟“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这么久都没消息,也没见魏母失色,想来,也确是魏大人这火山孝子救了火。
她不意外。
她有得手的时候,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胜败乃兵家常事。
她不为所动,魏瑾泓也不再言语。
用过膳,上了茶,魏瑾泓让下人退了下去。
见他又是有话要跟她说,赖云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