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骂个什么内容,可以自行想象,并且代入。反正朝狠了想就是。
“好罢,是我这不正经就爱言言。你什么样我都爱。”dú草如今,不知道跟谁学的,爱呀喜欢呀,张嘴就来。大约是跟小红学的,小红长大一点后,就是什么“妈我好爱你”“爹,我最喜欢你了”,这话从没断过。
起初听着。沈端言还挺不习惯的,久而久之,连感觉都没有了。不过假话说一千遍,大概也能成真,谎言愿意说一辈子,跟真的也没什么区别是吧。所以顾凛川这么说着,沈端言就这么听着,至于让她说爱,想都别想,dú草你作梦去吧。
dú草其实压根没作过这样的梦。你不说没关系,我说你也别拦着。
两人一起出房门,就见阿沁和小红在外边和阿初、萧泽笑闹。嗯,前两具负责笑闹,后两个纯粹只负责在旁边打酱油。看到爹妈出来,小红跟只小鹿似地蹦过来,拽着顾凛川的袖子撒娇:“爹怎么才起,我都饿了。”
“你弟没给你贡献点好吃的?”顾凛川才不信,这世上谁都能饿着,唯他闺女,那是怎么也不可能饿着的主。
扁扁嘴。虽然被看穿了,小红一点也不尴尬。乖觉地笑着凑到顾凛川眼皮子底下说:“那是点心嘛,没吃正餐。怎么都会饿的。”
顾凛川几时也拿他闺女没办法,再怎么着能看破闺女的小心机,也只能顺着她来:“好好好,以后早点起。”
“哼”一声,小红心说:信你就有鬼,哪回你不跟我妈亲热个半天才出屋,要不是有我们在外边等着,但凡您不用上差,您都非得在屋里跟我妈腻歪个多半天不可。
拉着一大家子吃早饭,吃过早饭,萧霄一副“朕哪儿也不打算去了,就待这,朕可是说到做到的汉子,谁也不用再劝”的样子。任谁来请,任谁来说,反正不走,至于御驾用什么由头留下不走了,萧霄才不管。巡盐巡海什么的,回头去走个过场也是好的,于是乎,阁臣们大概明白了,淳元陛下兴师动众就是逗他们玩来的。
可谁让他是陛下,阁臣们劝也不好多劝,谁不知道这位有多言出法随,无数神兽都拉不回。恰此时,有外洋使臣拿着国书过来,却是一群洋人几个黄皮肤黑眼睛簇拥着个小孩儿来,那小孩儿才刚满五岁生日,来了屁事不说,谁也不叫,只说一句“我爹是安亲王”,然后就坐在那儿,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似的,谁也不理会。
安亲王本来就没什么人气,只沈观潮和萧霄问了几句“安亲王好不好”,“你们那个国家现在好不好”之类的话,其他的,谁耐烦搭理一个脾气比皇帝还大的小破孩儿。遂谁也没拿那孩子当回事,那孩子也奇怪,生好几天闷气后,自己又没声没响地走了。
沈观潮:“这就走了?”
“走了还不好,那孩子脾气大得跟什么似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烦不烦呐。”晏修棠口没遮拦地道。
沈观潮轻抽一下他脑袋,说:“那孩子其实挺可怜的,约是听安亲王说起过我吧,总是看着我,想亲近又不敢的样子。昨天还在我面前这样来着,我一时没忍住,那孩子又实在长得好,就抱着他逗了逗。不过那孩子脾气也确实大得顶天,我抱他他还没好好话,没个好眼神的,怒火冲冲地瞪着我。”
众人都莫明其妙,外洋安亲王建得那国家名作“华”,夏乃礼仪之大,华乃章服之美,足见安亲王立朝,不跟大夏朝别着劲儿呢。当然,也可能因为出于同源同宗,才取这么个名儿。华国的使团跟着那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就这么走了,倒是没忘留下一堆好东西,绿盈盈的祖母绿,蓝汪汪的蓝宝石,红晶晶的红宝石,还有能闪瞎人眼的珍珠钻石之类的珍贵珠宝。
再仔细找找,有给男孩子的qiāng,各种车马模型,还有给小姑娘们的手勾蕾丝花边,雕花水银镜。看得出礼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