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事儿跟说书一样的麻溜,让人听着极欢快。所以,来鳌州这一趟,沈端言觉得,很是够本。
“吴王今日上戏园子听戏,坐定后才知丁姑娘也在,且就与他隔道帘子。丁姑娘倒是没事先打听。只因今日这出戏,是丁姑娘的心头好。吴王见状转身就要走,却不料丁姑娘凭着对这戏的爱好,三言两语便使吴王挪不动腿。于是吴王与丁姑娘便一道看完了今日上演的戏,且因着都爱这部戏,两人相谈甚欢。”顾凛川说完。高深莫测的轻笑一声。
沈端言不解,这有什么好乐的,不就是偶遇么,不过这回不是丁蕴秋设计的而已,是真正的偶遇。类似的情景。吴王没少遇上过吧,所以吴王应该没被戳中兴奋点,那么顾凛川乐个毛线呐:“你乐成这样,还有别的事吧。”
“正是。”顾凛川闻言,笑意更明亮,衬上那张远在水平线上的脸,好似正在闪闪发着光芒:“他们已约好明日再去戏园子里看戏,据我所知,丁姑娘不待回书院就已经琢磨出好几条可用的计策,大约,吴王是很难从丁姑娘五指山里脱身了。”
丁姑娘果然威武,难得一次真.偶遇,就被她牢牢抓住,并还拿到了通关卡,甚至已有攻略在手,完全是要杀boss逆袭的节奏。沈端言心中默默为吴王点蜡,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对吴王来说,大约他很快就要被埋进去了。
“还有呢?”沈端言觉得吧,顾凛川如果只知道这点,就不会这么欢乐乐地特地来找她说。
接下来的,顾凛川打算独享来着,没想到沈端言居然察觉出来他还有未尽之言:“还有……吴王还有一个十分疯癫的爱慕之人。”
吴王这是有多招桃花,沈端言想想直接问顾凛川:“吴王还有几个爱慕他的人?”
“没有了,光这两个就够他享受一辈子的,再来怎么得了。若说丁姑娘是还讲脸的,这姑娘是完全什么都可以抛开的,下yào、绑人进房这类的事,她都干得出来。”嗯,顾凛川是绝对不会说这人也是他招来的,反正吴王打这儿起,就别想再有闲工夫来撩拨言言。
“吴王哪儿来那么大魅力,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生要死上赶着爱慕他?”沈端言硬是没看出来,吴王哪里值得爱。当然,她也不否认,她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她是怎么也不觉得吴王有爱的。
“吴王情深呐,且书画双绝,爱猫怜猫,这在丁姑娘看来是闲雅有度,在张姑娘看来是心地温善,秀出于众。噢,那张姑娘名意与张钧家有点亲戚关系,家中也是武将,大约是没见过吴王这样的……嗯,文人。”顾凛川默默地决定,以后再不自称自己是文人了,这个词借句言言的话,已被玩坏。
话说到这里,沈端言觉得她能脑补出一个十分河蟹的画面来,女大王雄姿英发,挥鞭倚马,怀中搂着个娇软好推倒的吴王放声大笑道“吴王在手,天下我有”。啧,不能再脑补下去,这画面太美,再补下去满桌子好吃的都会吃不下去:“张姑娘到鳌州的话,可有地方安置?”
“张家在鳌州有亲戚,自是安排到亲戚家借住,张姑娘其实已不能算姑娘,早些年与其夫和离后一直未再动姻缘。或是因其前夫在外置宅,在后宅中置有六房小妾,许多通房的关系,张姑娘委实羡慕吴王的情痴,待吴王妃情深,因此深慕之。”顾凛川说着坏笑,想给他使绊子的人,等着他的强势围观吧,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且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复述给沈端言听。想挖本太守的墙脚,作梦去吧,言言永远不会看上你的!
那就能理解一下了,张姑娘一见到“温善”的吴王,再想想她那糟心的前夫,两相对比,吴王简直是男神有没有。沈端言觉得,张姑娘更应该拿顾凛川当男神,只是不知道年龄上合适不合适。啊喂,这种把自己儿女的老爹给往外推销的举动很不对路,赶紧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