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顾凛川进屋,看到的就是沈端言捧着脸向着光,好像在遐想着什么,脸上充满美好的笑意,好像为什么而陶醉着一样。
“嗯。”被这一声喊,什么美好的回忆都碎成泡沫了,果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热爱美少年的少女,最终都嫁给了大叔,至于什么类型的叔,那就不好说了。
顾凛川莫明从沈端言眼神里看出点“人生好绝望”“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期待了”的意思,顾凛川心想我又干什么了,一直在努力哄好你啊:“分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见我脸就yīn了。”
好吧,表现太明显,这样不好,既然答应试着“再续前约”,那也不能老这样,相处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想,她老这样委实有点对不住这么努力的dú草君:“你都没带好吃的回来!”
早上的时候,顾凛川有问沈端言想吃什么,因他要出门,去的地方又是个小镇上,小镇上颇有几样好吃的小食。沈端言选了两样,顾凛川其实买了回来,只是没拎在手上而已,他回后衙先是沐浴更衣抱闺女,然后才和闺女一起过来沈端言这里。只是闺女今天在外边玩,他看了几眼就过来,至于小食,两样都是要热着才好吃的,且沈端言那身子,这大冷天的哪里受得凉的。
“拿去热了。”顾凛川心说,真不好哄,幸亏记得。
“黄茶快出月子了,以后要带孩子只怕不能常来,看来还是得找几个丫头提上来,花茶一个人里里外外太累。你若不忙时,访几个合适的来,我不知该如何挑人,全看你的眼光了。”沈端言觉得花茶小姑娘也是时候看人了,毕竟花茶怎么说也是沈家女,不能亏待,得从现在就开始相得去,再晚就相不着门当户对又合心意的人家。
“这几日给你挑来,你再挑几个顺眼的便成,花茶的亲事倒也不难,鳌州书院或叶家都有合适的。说到叶家,待到下个月我休沐时再多贴几日假一道去,也带上花茶,叫人家相相她,她也去瞧瞧人。”顾凛川被托付这几件事都十分上心,一来哄沈端言,二来后衙的事确实该办妥,否则后宅不治,何以治地方,三来花茶是沈家女,虽不是显支,却也该好好思量着人家,否则沈观潮能饶他?
花茶姓沈,自然名字不是花茶,几个大丫头的名字都是从黄茶来的,只黄茶本来就是黄茶,其他几个都是进府后改名的。花茶本名作沈端龄,是沈家云山堂三房嫡出的小女儿,正儿八经排了字辈的沈家女,所以嫁叶家人也是嫁得的。不过长房长孙之类的不作想,但嫡出是必需的。
要不是因生母过世,家里长姐长兄嫁的嫁,娶的娶。又有些争斗,凭着花茶嫡出的身份,也不会送到沈端言这里来作大丫环。当然,对外从不这么说,下边叫花茶也叫大姐儿,花茶其实也不用称婢子,之所以这么自称,也是因着和黄茶她们要好,不愿意生分。
想到叶家,倒是个诗礼传家。还有美食传家的,也是不错。鳌州书院的学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是要问问花茶的意思,万一人家就不爱文人,偏爱个武夫呢。这也是有的:“相人家的事,我再与花茶说说,看她的意愿吧。她家里兄嫂不管,我总该过问的,父亲也早就提起过,这人选最后还是要父亲点头允准的。”
这话让顾凛川默默为花茶未来的夫婿兼“妹夫”点蜡,想从沈观潮眼皮子底下过。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待会儿你问了花茶,我再修书一封,先与岳父大人通个意思,若岳父大人点头,我们再办。”
“行,我问花茶去。对了,日后是否不再叫花茶,让她叫回本名吧。当时只为好照管,同黄茶她们放在一块,叫她们照顾。没想后来会这样,到底是沈家女,不能叫人轻看了去。”沈端言替花茶cāo着心,有点担心因曾称婢,日后花茶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其实,这倒是沈端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