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仔细想想,是否曾有这样的人在你身边出现,又或是你到这里之后,可有什么人言行举止有些许不同于旁人。这样的时候,就得从小处看,大处往往看不出什么来。”周郁芳说到这,才算把沈端言这个小小的问题答完。
要搁沈端言,一句话就能答完了:“对,姑娘你没错,这世上就有这么蛇精病的人,属于知道别人过得不好也就开心的典型品种。”
不过沈端言还总结出点其他东西来,比如:“你的意思是,我要么碍眼,要么碍手,反正就没有不碍着的时候。诶,我这般纯洁善良之人,怎么也有人要来害呢,小红才这么点儿,要害了我,小红日后要么是白雪姑娘,要么是灰姑娘,哪个似乎都不太美妙似的。”
“白雪姑娘?灰姑娘?”周郁芳对沈端言时不时冒出来的辞儿有点不适应,不过,就当是某个故事里的角色名吧,应该是死了亲娘,有后妈的?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接着说这个事:“你别说这些,就照着想下去,看是否有人自己不得利也要损你xìng命的。”
沈端言:……
姐姐,我真想不起我生命里还遇上过这样的人。
从到夏朝起,沈端言就十分注意,虽不爱与他人亲近,太出门jiāo际,但每当与生人在一起,她都尽量拿出职业精神来。不说八面玲珑,至少也不应该有人嫌她嫌得想要把她从人生这条路上直接像块残砖破瓦踹到路边去当渣子:“委实想不起,若能想得起,何必要劳烦夫君为我出面去查这件事。”
“这话在理,顾大人乃朝廷大员,不过爱妻爱女也是应当,倒不算劳烦。”周郁芳问半天,想着从沈端言这里大概什么名堂也问不出来,倒不如把那个叫花茶的小姑娘喊来,问问她是不是能记得点什么。
花茶因是沈端言从小一直在身边的,且又是亲戚家的女儿,自然,花茶不会有什么。只是周郁芳担心的是,有时候小姑娘可能什么也都看到,可能她自己不注意就把这事放下,然后现在再提,她就什么也都模糊掉,要她说能指证的事,只怕十分不易。
花茶天必活泼,很多事都不挂心,所以周郁芳想的十分有道理。问完花茶,周郁芳耷拉着脑袋决定,以后不再跟小姑娘jiāo谈了,因为压根没法愉快地说话啊!
问花茶:“你自来后,可有见过什么行事不轨之人,不在别的地方,就在这后衙。”
花茶:“没有啊,大家都很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我,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叫我,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很好呢。不过……不过还是比不过青茶姐她们,我还是更想……”
周郁芳:我总算找到比我还话唠的人了,长安城里的小姐妹对她好,她能念几十句不重样的,到鳌州府后,后衙里的人对她一点点好,她也能念叨上好些时日。
念叨归念叨,花茶这样念旧念好的人,是十分招人喜欢的。不过,于事无补啊,对这事来说,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周郁芳做事仔细,揪出人这件事,主力军就是她——从小就是个破案谜。这事本来一个人来就行,结果周郁芳非要邀着姐姐一起来,这样她可以把重心放在“破案”上。
多方问询无果后,周郁芳决定,跟她姐姐商量着把后衙的“热度”降低一点,然后又放出话去,只说沈端言身体有好转,再下几服yào就会好起来。然后姐俩只围着沈端言转,明显的后衙又处于“无政|府”状态,想做点什么小动作不要太方便。
果然,这事一松,话一放出去,很快就有了反应。周郁芳接到线索时,赶紧跑到现场,有道是“捉贼拿赃”,如果能捉个现场,简直不要太完美,周郁芳就期待她第一次“破案”能打个完美的标签。
嗯,人家跟名捕相公别着苗头呢。
“咦,怎么是这小姑娘。”来的居然是花茶,可花茶这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