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再没有停歇过。福妈妈和六盏茶都劝过,可沈端言顺风顺水了一辈子,她不懂得什么叫低头,她只知道自己面对谁都可以高高在上一脸倨傲。
上一回吵却是半个多月前的事儿了,为什么吵,怎么吵的福妈妈和六盏茶都不知道,也不敢去听。只知道顾凛川后来再也没踏足澄园一步,还免了四个妾的日常问安,等同是变相地把沈端言给软禁了,沈端言经这一架不但沉默寡言下来,连那争强好胜的狂傲脾气似乎都收敛了起来。
丫头们只盼着太太能一直这样稳下去才好,太太也不能和爷吵一世不过日子吧。
“唉,这日子有什么奔头,有什么可过的。那么一个渣男,还活过来死过去的,真是个傻子呀!”穿越版沈端言捧着那本好几天都没翻过一页的书,一点一滴归拢着属于土著正主的一切并梳理清楚,直到昨天沈端言才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总算是不用当睁眼瞎了。
越归拢记忆,沈端言就越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为了荣华富贵娶了高门女,却又反过来嫌高门女碍心碍眼碍事儿。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为求荣华富贵点头的那一刻,他顾凛川就只能随这一切,因为这是他选的。
替土著正主翻个白眼,沈端言替人家不值,挑来挑去嫁这么个货色,老话说得没错——摸来摸去摸到一把烂牌,掉张能和牌的是小相公,这顾凛川却是个多拿了张不能和牌的大相公。
这和缺心眼可爱,心眼多可恨是一个道理。
第二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演戏
更新时间2014-7-15 8:05:33 字数:3218
八月的天儿,秋意乍现,凉风吹得人浑身清清爽爽。园子里的几株桂花树还没开,紫薇攒着满枝累累的花朵,叫人看着就热闹得很。
一场雨后,天更加舒坦,沈端言知道自己被软禁后也懒得去申诉,这府里顾凛川有绝对的控制权。就算是沈端言嫁过来都两年多了,她手里还没有一点切实的管家权力,不论内外一切都把持在顾凛川手中。外府的管家和内府的管事婆子本就是一对儿夫妻,对顾凛川莫明其妙的死心踏地。
好在她不是正主,被软禁没管家权正落得轻松,她还能有空间时间适应全新的生存环境,至于小妾们不来请安,正好,她还真不稀罕见那四位。再及,顾凛川一辈子不来也没事,只要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倒挺乐意安安稳稳做米虫。
她正快乐舒服得想哼歌的时候,福妈妈进来了,福妈妈又是一张黑脸,昨日为多宝钗黑脸,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
“太太,方姨娘有喜了,已经……已经四个月有余了。”福妈妈说完脸更黑了几分。
“噢,那就让她好好养胎,要赏什么福妈妈看着办便是,她平时不怎么知趣,便照了常例赏,多一分都别给。”沈端言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脸黑的,不过如果是正主的话,大概会各种羡慕妒忌恨,然后恨不能各种手段全施出来让方姨娘各种死翘翘。
可她不是正主,所以她无所谓。
福妈妈听完她的话脸黑得能直接蘸毛笔写大字:“太太,您还没生出嫡子来,方姨娘怎能越过您去。要照常例该是一碗打yào了事,但爷说方姨娘生来体弱,一碗打yào下去连命都留不下,竟支了人来告诉老奴让老奴别把手伸到方姨娘那儿去。太太呀,嫡子未出庶子先出,一碗打yào一尸两命本就是有规矩可循的,偏爷在那里挡着。”
从盘子里抓一把瓜子儿在手里一粒粒剥着,沈端言看一眼福妈妈道:“福妈妈,如今我还能如何,留是跟自己作对,不留是跟夫君作对,我如今又困在院子里还能怎么办,只能由着他去罢了。”
她这话说得福妈妈惊得退了几步,甚至还上上下下看了几圈,才道:“太太啊,您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