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自嘲地笑了下,“看起来我把一个傻妞的形象演的很是形象呢,他是真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呢。如今宁敬都接受了皇上的册封了,就是承认自己是皇上的臣子了。若是再做什么岂不是谋逆吗?”
林秋禾笑着过去给她添了一杯茶,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自然是让我骗你过去给敬亲王看病了。还说他也格外担心敬亲王,若是我能跟着一起去最好也叫上他,不然他担心我跟敬亲王在一起的时候会被有心人利用。”宁羽撇了下唇角,有些事情若是想明白了,那就再不容易被人骗了。
现如今的她在跟花云白的接触、jiāo手之中,飞快地成长着。一般二般的谎言根本就不能骗过她了。
林秋禾看着宁羽如今的样子也只觉得好笑,点头说这两日会抽空过去一趟,然后又看了一眼yù言又止的宁羽,问道:“你真的想去?”
宁羽有些不安,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迟疑了一下,才道:“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忘恩负义的感觉,可是不管是不是花云白的花言巧语,宁敬总归是我弟弟,不是吗?”
“我若是不知道,自然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他不管不问。然而,如今我偏偏知道了,我不想他被花云白这样的人利用……”她说着飞快看了林秋禾一眼,“我想见见他。”
林秋禾点头表示明白宁羽心中复杂的感觉,笑着道:“那到时候我叫上你就是了。事后花云白问起来,你只管说我是突然过去的,你事先并不知道,这才没办法通知他的。”
宁羽闻言露出喜色,又有些担忧。
“你不觉得我这样……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吗?”
林秋禾闻言一愣,伸手拉着宁羽道:“你无需想太多,你与敬亲王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若是你为了自身安危对他不闻不问,那才真是叫人心寒呢。如今你记挂着他,也是人之常情。”
宁羽这才放下心来,低声道:“我一直不敢说。之前我担心害怕,以为他真的是如同花云白说的那样,对于那个位置虎视眈眈。觉得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实在是让人害怕。所以从未想起过那么多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可是在册封那日,我见到了他。他看起来很瘦弱,精神也不是很好。”
宁羽有些语无lún次,不知道该怎么说。
“……后来我又听你和大哥说起他的事情,就开始觉得他可怜,只是被花云白利用的一颗棋子。如同我一样,而我最起码知道花云白的那些龌龊心思,能够自保。他却是被关起来,连花云白借着他的名头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林秋禾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觉得内疚的。”她笑着道:“这都是人之常情的。”
宁羽被她问声细语安抚了一通,这才察觉憋在心中多日的话就这么不知不觉对着林秋禾倒了个干净。而意外的是林秋禾对她没有一点的指责,反而耐着xìng子陪着她说话。
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难得羞涩地笑了起来。
“谢谢你,大嫂。”这一声大嫂,她叫得再真心实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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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林秋禾有些意外地看着出现在敬亲王府的林森,还有他身后捧着东西的几个小太监,“林公公是来送东西的,这是皇上赏的?”
“是早些时候皇上吩咐的,每过几日就要送些东西来,也免得这府上的人怠慢了敬亲王。”林森笑着侧身,并未挡住路,等到林秋禾走到了前面他这才又道:“本来昨天就该送来的,只是昨日宫中事务繁忙,就耽搁了下来。”
他说着尴尬地笑了下,“还请郡主放过奴才这次偷懒。”
林秋禾了然地笑了下道:“怎么会是林公公偷懒呢,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