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两颊,想起了以往的时光。
“想当初,皇儿才这般大,我们母子不受先帝待见。母后没有照顾好你,母后惭愧。”皇太后拿了帕子,泪如泉涌。
庆元帝也想起了以往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过着苦日子,但是却与母亲相依为命,每日虽然战战兢兢过日子,但总有惬意的时候。如今自己做了一国之君,母亲也贵为皇太后,两人却生疏了。
到底母子连心,庆元帝一时也悲泣不止。
徐止见了心道不妙,自己已是投了万贵妃一派,知道皇太后的心思,于是开口到:“太后与万岁母子连心,方才万岁还说要去看太后。太后不需过分伤心,万岁不日便可痊愈,痊愈后便可带着万贵妃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
庆元帝听到‘万贵妃’,才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因着方才那番回忆,竟险些忘记了。于是说到:“还请母后移驾歇息,皇儿不日便可痊愈。”
看着庆元帝那晦暗的双眼和微微起伏的前胸,皇太后泪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回头看着徐止说到:“徐大人说的是,哀家等着皇儿来请安,只不过今日哀家高兴,又新得了皇孙,快去叫人抱来,哀家与万岁要一同看看。”
“你们退下吧,就叫我们母子说些体己话。”皇太后见徐止等人犹豫不决,忽然提高了悲泣的声音,哭道:“哀家自从进宫做那秀女起便是不受待见的,如今即便做了皇太后,说的话也是没人听的。”
徐止等人皆跪地不起,庆元帝见状只好叫徐止等人先行退下,随知自己已时日无多,但想着只要先将皇太后打发走,便又可jiāo代徐止等人了。
徐止得了庆元帝的吩咐,心道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出去禀明万贵妃,以图良策。方才得了太医的话,庆元帝怕是熬不过几日,不能再拖延,定要尽快让此时尘埃落定。
众人皆已退下,皇太后敛住悲色,回头看向榻上的庆元帝,一时间百般心思难以名状。
盯着庆元帝和万贵妃动静的皇太后,第一时间便得知了徐止等群臣被召进宫的事,选在那才人产子这日宣进宫,定有它的道理。
皇太后本也是如万贵妃所想,定是要花心思去那才人去搅和一番的,虽说不至于杀了那孩子,但也要防着万贵妃将女婴偷换成男婴这类的事,再不济也要将那男婴首先抢了抚养。
万贵妃计划周全,早便通了气,庆元帝会在那婴孩呱呱坠地之时便下旨放到自己名下,即便皇太后来抢,也是于事无补了。皇帝说话金口玉言,便是皇太后也难以令其更改。与此同时庆元帝再以李天照母妃私德不端为由废了其太子之位,改立二皇子,万事便胜了一半了,就算日后皇太后以其身份阻扰,还有那被自己和万笃胁迫了的徐止等重臣来应付。
人算不如天算,皇太后吃得盐毕竟比万贵妃吃得多,原先派的人仍旧去与万贵妃周旋,自己则当机立断来到庆元帝处,看那群臣当如何行事。
庆元帝看着皇太后脸色微变,只觉那个曾经隐忍不发十几年,一遭出手便连连将对手逼于死地的母后又回来了。只不过上次她为的是自己的龙椅,此番为的却是他大皇子的龙椅。
“母后……”庆元帝刚一说话便被皇太后打断。
“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长幼有序,祖宗的律法不可乱。”皇太后冷声说到。
“母后,都是您的皇孙。”庆元帝只觉浑身发冷,心中一急便喷出一口鲜血。
皇太后默默用帕子为其擦拭干净,冷笑一声。“都是哀家的皇孙不假,但一个是她的皇儿,一个不是。”
庆元帝轰然躺下,急喘了两口气说:“母后,皇儿恳请您放过她,她只是……”
“她只是一个贱人!”皇太后咬牙说到:“日同当年迷惑你父皇的那个贱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