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快了不少。饶是这样,南烛还是觉得速度慢,催了车夫好几次。
覃初柳看着被棉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紫苏,眼泪早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紫苏现下双眼紧闭,面色灰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若不是还能探到微弱的呼吸,覃初柳指定以为她已经死了。
贺拔瑾瑜握紧覃初柳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南烛坐在他们对面,把贺拔瑾瑜的动作看在眼里,他盯着他们紧握的手好一会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到紫苏身上。
去到华家医馆的时候,华家医馆也刚刚开门不久,前厅只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也都是看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
华老大夫让华令朝替他坐堂,他则是直接把安冬青他们带去了后堂等候。
紫苏毕竟是女子,华老大夫单独给她看诊不大合适,覃初柳也便跟了进去。
早前安广荣和南烛已经把紫苏的伤口包扎好,华老大夫又重新打开,仔细检查伤口。
覃初柳实在不敢看,只侧头等在一边。过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华老大夫才轻咳一声吩咐道,“没什么大事了,你在这里看着些,我出去写方子。”
华老大夫年纪大了,耗费这么长时间的精神身子有些受不住,覃初柳亲自把他扶出房间,这才返身回到紫苏身边。
紫苏的表情很平静,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还在笑。
覃初柳没好气地看着她,“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做傻事。现在好了,这么多人为你着急,你就开心了。”
不过,经过她这么折腾,她的婚事指定就这么放下了, 以后安冬青家里肯定谁也不敢轻易地提起这件事了。
覃初柳长叹一口气,看着紫苏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疼惜。紫苏这般执着,不知道在她的有生之年,能不能忘记沈致远。
在房间里守了一会儿,小高氏便坐着牛车赶过来了。大家都是匆匆赶来,谁都没有吃饭,覃初柳便自告奋勇要去给大家伙买饭。
她和贺拔瑾瑜直接去了福顺酒楼,让福顺酒楼的大师傅做了好几个拿手菜,他们则坐在一楼大堂里等着。
覃初柳的情绪依然很低落,贺拔瑾瑜就柔声安慰她,“华老大夫说无事,定然就无事了。你且放宽心,若是紫苏醒来看到大家伙都如你这般,心里指定愧疚。”
覃初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揉了揉自己的脸,勉强对贺拔瑾瑜挤出一抹笑来,“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好一点儿?”
贺拔瑾瑜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门口。覃初柳好奇,也转头去看。
从门外走进来五个人,一个身着华美的女人走在最前,身后跟着的四个一样的打扮,应该是伺候的丫头。
这阵仗,可真是不小啊。
不过,若只是这般大的阵仗也不足以让覃初柳惊讶,她惊讶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竟然梳着fù人头。
她什么时候成亲的?上次萧白来家里怎地没说这件事?
来人也看到了覃初柳和贺拔瑾瑜。她对覃初柳得意一笑,继而朝覃初柳走过来。
“大姐姐,今日怎地这般巧,在这儿也碰到你了。”赵兰得意洋洋地说道。
在覃初柳看来,她这就是小人得志的样子。
覃初柳自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知道赵兰最想听什么,她干脆就和她说什么。
“呦,几个月不见你,你都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也不告诉我一声,都没来得及给你添妆。”覃初柳很是真诚地说道。
赵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便调节过来,抚了抚头上的发饰,又抖了抖衣袖,这才回道,“大姐姐你也要嫁人,好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当嫁妆吧,我也不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