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完全释怀。但是沈致远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表哥,你既然知道我心里……你怎么还愿意……”娶我两个字当着沈致远的面她实在说不出口,便也只含糊过去。
沈致远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苦涩一笑,“表妹,我与你一样。”
我与你一样,心里装着别人,不可得,只能放下。
沈三面露惊讶,却没有多问。不知怎地,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酸涩之感。
沈致远与沈三聊了许久才离开。
离开沈家之后,他直接回宫去见了皇帝。
此时皇帝还在衡量和亲的人选问题,就见沈致远进来之后直接跪到地上,说道,“父皇,儿臣心悦外祖家三表妹久矣,请父皇成全。”
皇帝yīn郁多日的表情终于松动下来,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一件顺心事了。
“好,既然是你亲口提的,父皇就允了!”皇帝笑呵呵地说道,一边的黎叔很眼色地铺开宣纸,皇帝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
沈致远垂着头,旁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亲口提的,确实是他亲口提的。
皇上与他说过,皇上也给沈家暗示过,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是皇上却要沈致远主动开口。
皇上,他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还在外面飘着呢,所以给了他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可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沈致远苦笑,没有,他的外祖一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他母妃多年的谋划算计,哪里是他说不要就不要的。
圣旨写好,黎叔喜滋滋地去宣旨,书房里只剩下皇帝和还在地上跪着的沈致远。
“快起吧,”皇帝的喜悦毫不掩饰,“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任xìng了。”
沈致远垂头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会轻声应和一句。
皇帝说了好半晌兴奋劲儿才算过去,然后又想到了烦心的事情。
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他突然问沈致远,“致远,你可去过辽河郡?真如下面人说的那般破败?”
“儿臣不曾去过”,沈致远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安家村距离辽河郡不远,战乱和天灾的年份有不少辽河郡的百姓逃到咱们大周,我多多少少还是接触了一些,事实却是如此。”
别人的话皇帝总不能尽信,不过这是他儿子说的,他才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
“致远啊,覃初柳杀人的案子查的如何了?”皇帝别有深意地问道。
沈致远憨憨一笑,“果然是瞒不住父皇,我毕竟做过她的先生,几年的情分还是有的。她出了事,我总要多关照关照。”
顿了一下,他才回答皇帝,“至于案子,我只听说大理寺还没有查到证据。”
没有证据,那很有可能就是诬告啊。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让大理寺快些结案吧。”
沈致远把头埋的更深,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成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着贺拔瑾瑜设计的那般,成了!
被关进大牢二十七天后,安香告覃初柳指派冬霜杀人一案终于有了结果。
因为证据不足,判安香诬告,打了十大板,覃初柳和冬霜被判无罪,当堂释放。
覃初柳没急着走,她一直看着安香的十大板打完,她和冬霜两个人这才搀扶起安香往家去。
在外人看来,覃初柳这是有情有义,被自己的三姨母诬告了还能顾念着亲情饶她一回。
不过安香清楚,这一次,她恐怕真的完了。
若不是被打了板子之后身子疼得根本动不了,她是宁可一头撞在柱子上也不会任覃初柳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