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干了。她把方子jiāo给了百里容锦。
“日后我若是有了新方子,指定送来京城。现下咱们百里家的产业多在京城,与我朔北的生意也没有影响,这方子你们尽管用,不局限在隆盛酒楼。”也就是说,只要是百里家的酒楼,就都能用这个方子。
百里容锦手里拿着的明明是几张薄薄的纸,但是此刻他却觉得有千斤重。
“柳柳,多谢你!”百里容锦十分郑重地说道。
要谢的方面有很多,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说不完干脆就不说了,只化成平平淡淡的多谢,反倒更不显生疏。
覃初柳淡淡一笑,没有应承。
“柳姐姐,你要回家了?”这时候,一直沉默地百里徵突然开口问道。
百里家几经变故,百里徵也成熟了不少。不过,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心xìng上的不足也很容易暴露出来。
覃初柳就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百里徵的头,笑着对他道,“是啊,我估摸着是快了。这京城再好,也没有家里好,我早就想回家了呢。”
她的喜悦反衬出百里徵的郁郁,她如何看不出来。可是,她的生活绝对不会因为百里徵愿意或者是不愿意而有丝毫的改变。
她这也是在教百里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任xìng了。
百里徵却不理解她,垂头闷不吭声。
百里容锦摇了摇头,对覃初柳无奈地笑了笑,“人生在世可不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左右咱们还有往来,早晚能再见。”
覃初柳点头,又与百里容锦他们商量了京郊庄子每年要种的蔬菜事宜,两方也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中午覃初柳留在隆盛酒楼和他们一起吃了饭,饭后百里容锦还有别的铺子要去,带着依依不舍的百里徵先离开了。
“哎,原先还看不出来,经了大事才看出来,小少爷照少东家也是差些火候啊。”郑掌柜说的客气,其实想说的就是百里徵照百里容锦差远了。
这一点覃初柳并不否认,百里徵兴许真的不适合经商,在经商这件事上他很没有自信。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更不可能因为自己没有天赋就不涉及这个领域。现在的百里徵还不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的。
又与郑掌柜闲聊了一会儿,邀请他改日同去庄子,郑掌柜应了,覃初柳才从隆盛酒楼离开。
说来也真是巧,她来时遇上了沈三小姐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又遇上了。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马车行的很快,甚至可以用仓惶来形容。跟随的侍卫明显比去的时候少了一些,他们多数身上都负了伤,一行人走过,地上还能看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短的时间,只怕是还没到大相国寺就返回来了。”
“你没看地上有血吗?指定是遇到劫匪了!”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劫沈国公府的马车?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马车渐远,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覃初柳也很好奇,就算不是沈国公府的马车,在京郊这样的地方遇到劫匪也不大可能,更不要说是京城权贵之家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暗害沈三小姐。
沈三小姐一个十六岁的闺阁少女,能认识的人都有限,能与什么人结仇,还是这样的深仇大恨?
覃初柳还待往下想,忽听街道上马蹄隆隆,不大一会儿,两骑快马飞驰而过,一黑一白的马匹并驾齐驱,马上的人衣袂翩飞,格外引人注意。
“那,那不是二皇子,骑白马的不是二皇子吗!”围观的人里不知道是谁恍然惊呼,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