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宗英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红晕,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要不是怎样?”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宗英到底不是忸忸怩怩地小姑娘,她坐到覃初柳身边,有些得意地道,“要不是岑无来找我帮他忙,我可真就出去找你了。”
然后,宗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与覃初柳说了。
覃初柳听后惊讶地问。“制衣作坊已经开工了?”
“七天前就开工了!”宗英神奇地挺了挺腰杆,“姐姐现下管着一百多人呢,她们都怕姐姐,现下她们都去吃饭了,等午后,姐姐带你去看看。对了。你屋里那两个丫头,也去帮忙了,只是她们手太笨,衣裳做的不好。”
七天前就开工了,也就是说。岑无和窦氏兄弟只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就集结了一百多人开了制衣作坊。
这速度也太快了……
午后,宗英果然拉着覃初柳去了制衣作坊。
制衣作坊的位置比较偏僻,在城东的一条胡同里,周围都是民居,并没有商铺。
岑无派人买下了这里连着的八个院子,打通成了一家,每个房子也都打通成一个大间,里面放了不少长条桌和椅子。
fù人就在这里缝衣裳,缝好的衣裳就放在她们脚边的筐里。
每个大间里都有一个小管事,小管事是从这些fù人中间选出来,主要负责检查成衣质量和负责分发布料和针线。
“我是大管事,小管事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我!”从一个大间里出来,宗英十分自豪地道。
覃初柳被惊到了,不得不承认,岑无和窦氏兄弟在经商方面确实有天分。那日她不过三言两语,剩下的一应事宜都是他们想出来的,竟和现代工厂那般相似。
走到最后一个大间外,宗英道,“我就在这里歇脚,也顺顺做做针线。”
覃初柳跟她进去,这个房间明显比前面几个小很多,里面的人也不多,只有十几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们手里做的也不是衣裳,而是荷包、帕子、鞋垫之类的小玩意。
宗英走到她惯常坐的地方,招呼覃初柳过去,“我衣裳坐的不好,不过鞋垫纳的厚实,我就专门在这里纳鞋垫。”把做了一半的鞋垫给覃初柳看,“你看看,这些都是用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做的,布料一点儿都没浪费。”
这一点早前覃初柳并没有和岑无他们说,没想到他们也想到了。
宗英坐在那里缝鞋垫,覃初柳便自己出来看看,她看着连通的大院子,心思活络起来。
傍晚回到郡守府,她主动去书房找了贺拔瑾瑜。
“咱们明天就往回走吧。”覃初柳直接对贺拔瑾瑜道。
此时贺拔瑾瑜正在整理之前去辽河郡北部查看的时候覃初柳提出的一些建议,听到覃初柳的话,放下了笔,疑惑道,“不是说好了,在大兴歇两日再走。”
“我回去有事要做,趁着现在还没入伏,天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做正好。”覃初柳回道。
贺拔瑾瑜挑眉,一时也没想到覃初柳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做,不过他也没问,左右早晚都会知道的。
“好,你回去好好歇吧,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说完,贺拔瑾瑜又提笔写了起来。
覃初柳见他写的专注。也没有打扰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覃初柳用过早饭。还没有吩咐,冬霜和夏雨已经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两个人一人背了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的都是覃初柳的东西,还背了个小包袱,显见都是她们自己的东西。
“你们也要跟着去?”早前去北边并没有带她们,这次的最终目的地是要回家,她就更没打算带着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