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不说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只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傻蛋也急了,站起身就吩咐外面的人,“去找大夫。阿鲁,你回大兴,接诸葛先生过来!”
阿鲁正是去接覃初柳的那个青年,他领命要走,却被身边的车夫拉住了。
“主子”,他凑近傻蛋,在傻蛋耳边说了几句。
覃初柳躺在床上。也听不到车夫具体和傻蛋说了什么,不过从傻蛋看过来的狐疑目光中,她也能猜到些许。
这下,她更加羞窘了,干脆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做一回小乌龟。
她猜想的不错,已经娶妻生子的车夫在看到地上的月事带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在听到主子要派阿鲁回去把诸葛先生接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了口。
若是让诸葛先生知道主子大老远把他接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处理小姑娘的癸水问题。只怕会当场气吐血。
傻蛋听车夫解释完,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吩咐阿鲁,“你在城里寻一个干净本分的婆子来。”
等他再面对覃初柳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女人每个月都要流几天血他是知道的,他刚刚也是太慌乱了,才会乱了阵脚,车夫一解释,他就全明白了。
“柳柳,你……我派人去寻个婆子过来伺候你,你且等等。”傻蛋尴尬地说道。
“你出去,”覃初柳没有从被子里钻出来,闷声说道,“叫人给我打一桶水来,我要沐浴!”
傻蛋二话没说就出去了,覃初柳这才拉下被子,房门已经被关上,房间里除了她在没旁人。
她慢慢坐起身来,刚刚太过紧张和羞窘还不觉得,现下冷静下来,肚子坠痛的厉害,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果然冰凉一片,指定是昨天走的太多,累到了。
正用手揉肚子的时候,傻蛋提了一大通热水进来了,“你起来了,马上就好,你莫急!”
说完,也不等覃初柳答话,他又大步走出去了,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覃初柳洗澡要用的水都备好了。
“都好了,你洗吧”,临出门前,傻蛋对覃初柳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唉,不用……”话还没说完,傻蛋已经关门出去了。
她在里面洗澡,傻蛋在外面等着,想一想就觉得别扭。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大桶,覃初柳咬了咬牙,还是脱了衣裳洗了洗。
幸好元娘给她带了好几个月事带,这时候她也不用腆着脸去找傻蛋要了。
收拾妥当之后,覃初柳看了看仍在地上的亵裤,还有床上的褥子,最后还是动手把褥单拆了,连着亵裤一起在浴桶里洗了一把。
折腾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时辰,覃初柳才把褥单和亵裤洗好,找个地方搭了起来。
想开门叫傻蛋把水弄出去,谁知刚打开门,她还没说话,傻蛋已经站在了她身前,“洗好了?我这就把水拎出来。”
说完便绕过覃初柳,当他不经意地看到搭在房间里还往下滴水的褥单的时候,傻蛋黑了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傻蛋把房间收拾好,阿鲁正好带了一个婆子过来。婆子姓蔡,是邺城本地人,一共三个儿子,两个死在了战场。
傻蛋问了蔡婆子的情况,对她很是放心,只jiāo待她,“好好照顾覃姑娘,我们明日就离开,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明天就走?”覃初柳惊讶道,“不是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今天一天能走完吗?”
傻蛋拧眉看她,“今天哪也不去,你只在客栈好好待着吧。”
覃初柳的脸又红了,傻蛋这是照顾她现在的情况,才改变了原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