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说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元娘问谷良情况如何,谷良如实回答。元娘知道覃初柳现下心里指定不好受,也不去打扰她。
就连完饭都没有叫她出来吃,只让她自己想明白。
其实覃初柳什么都没想,进屋闩门,然后就上炕睡觉。
她睡的很沉,还做了梦。梦到了萧白。
他坐在她家老房子前院的大石头上,在地上比比划划,她过去看,他的脸就羞红了。
她看得很认真,他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写的不好。”
这次,她看清楚了,地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覃初柳。
每一个笔画都写的很深,因为她曾经说过,写的太轻她会看不清楚。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以至于覃初柳半夜醒来。当真认真地回想起和萧白相处的每一个时刻。
只可惜,她不记得了。
覃初柳想,不记得也好,因为不记得关于萧白的事,才更容易忘却这个人。
再躺下要睡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睡意。
元娘指定是怕她冷。把炕烧的很热,她浑身都冒了汗,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便从炕上爬起来,去了院子里散热。
正值隆冬。她只在院子里站了一刻钟不到就冻得浑身发抖了。
“柳柳,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元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覃初柳回头,借着皎白的月光,就见元娘一脸担忧地走过来,把一件厚实的棉袍披在她身上。
“出来咋也不多穿些,小心染了风寒。”元娘把覃初柳紧紧地箍在怀里。
覃初柳有些愧疚,她好似又让别人担心了。
元娘穿戴整齐,她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显见也是一直没睡的。
“娘,我也才刚出来,正要回去睡呢。”覃初柳转过身,抱住元娘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她先把元娘送到门口,“娘,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元娘还是忧心忡忡,却到底什么话都没说,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
覃初柳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无甚睡意,只躺在炕上,睁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黢黑的夜,一直到天亮。
她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蹲坐在屋顶上,一直陪着她。
第二天,覃初柳就病倒了,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还直流鼻涕。
“指定是昨晚冻的!”梅婆子下结论,“看到你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把你叫回来的,你娘偏说让你自己待一会,你看咋样,病了吧。”
原来,昨晚大家都没有睡。
元娘看了梅婆子好几眼,让她不要说了,可惜梅婆子根本没看她,只兀自对覃初柳道,“你这样让你娘多担心,一晚上都没睡,白天起来还的给你请大夫熬yào。你可是个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覃初柳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认错态度良好,梅婆子这才没有继续唠叨下去,低头认真的缝衣裳。
元娘还在用嘴吹yào,吹了一会儿,她用手摸了摸碗沿儿,还是不大放心,她亲自喝了一口,才确定这个温度不会烫到覃初柳。
“来,柳柳,喝了yào就好了。”元娘把yào端了过来,覃初柳赶紧从炕上爬起来,接过碗,一口气全都灌了下去。
以前,她喝一碗yào要磨蹭半天,因为这yào实在太苦。
不过,她刚才看到元娘为她尝yào试温,她又觉得,这yào恐怕是这世界上最甜的了。
覃初柳突然就觉得,这世界上只要有元娘在,只要在这个家里,再大的痛苦也不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