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吩咐了,不想麻烦村里人,怎么简单怎么来,要大办,这还是族老们商量后决定的呢。”谷良细致地解释道。
“明天啥时候下葬?”梅姥姥又问。
谷良摇了摇头,“这个我还不知道,说是要算吉时,暂时还没定下来!”
从始至终,覃初柳一句话也没说,吃完饭,她像往常一样练习女红,读书练字,晚上依然去上课。
这晚上课,莫说是紫苏和南烛,就是沈致远都有些走神,却只有覃初柳一直全神贯注。
下学回家,她认认真真地抄写完沈致远布置的任务才睡下。
临睡前她还在想:果然是喜丧啊,连天都yīn了呢,明天肯定会下一场酣畅淋漓地大雨。
她想的不错,天还不亮,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覃初柳被惊醒,起身去看外面的雨势,真的很大,打在手背上,生疼。
她只看了一会儿,就反身上了炕,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这一觉她睡的极沉,连梦也没做一个,醒来时脸上竟然有了笑意。
外面还在下雨,哭嚎声透过噼啪的雨声清晰地传了过来,伴着这样的声音,覃初柳笑着洗漱吃饭,吃完饭还缠着梅婆子教她针线。
她这个样子,着实吓坏了梅婆子他们。
“柳柳,你心里要是不好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梅婆子坐在覃初柳身边,眼睛盯着覃初柳手里的针,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戳到自己的手指头上。
哭出来真的就好了吗?覃初柳已经试验过了,哭完之后,除了眼睛会肿,其他的好像没啥变化。
要想真的好起来,还要自己想明白!
她抬头去看一脸紧张兮兮地梅姥姥,又转头去看门外探头探脑地谷良和戚姥爷,故意放大声量,“梅姥姥,我真的没事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咱们能把握的,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咱们不也得好好活着吗。”
不仅要自己好好活着,还要让所有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好好的活着。
梅婆子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柳柳说的是,人都有生老病死,二祖爷爷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老天爷念着他老人家善事做的多,额外开恩了。”
接下去,谁都没有再说二祖爷爷的事情。
元娘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她进门的时候覃初柳正在抄书。这两天她早出晚归,一直没与覃初柳打照面,心里已经惦记的不行。
母女两个窝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再开门时,两个人都是喜笑颜开。
因为二祖爷爷的突然离开,安家村着实安静了一段时日,一直到秋收的时候,这样的安静终于被打破了。
安家村不少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话时还不时往覃初柳家看两眼,显然话题的中心就是他们家。
往年的这个时节。安家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庄稼,由于今年大旱,庄稼早都枯死了,所以大家都清闲了下来。
全村上下,只有一户人家在忙碌。就是他们话题的中心,覃初柳家。
他们家的水稻虽然也遭了旱灾,却还没有到绝产的程度,收成肯定不若去年的多,但是看在一点儿收成都没有的人眼里已经是十分惊人了。
这一日覃初柳正在凉台上晒水稻,就有今年也种了水稻的人来问覃初柳,“为啥你家的水稻能活下来。咱们的早早就枯死了呢?没旱的时候看着明明都一样!”
跟过来的不少人都好奇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往这些人里扫了一眼,正瞥见挤在最后的安贵,他以为人瘦她就看不到了吗?真真是掩耳盗铃!
覃初柳也不隐瞒,大声对这些人解释,“我家的水田是甸子地改的。甸子地本来就往外渗水,所以旱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