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地对安贵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家里还是由男人做主才行,我回家之后就把我家娘们儿拘起来,可不敢让她跟那些个无德无行的人混在一起。”
说完之后,十几个人便纷纷走了。只留崔氏和安贵呆站在原地。
被暗讽为无德无行的人的崔氏缓过神来就要冲出去找刚刚那人算账,可惜却被安贵拉住了胳膊。
安贵黑着脸,肃然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本来都说的好好的,你一来就坏了事儿,那水田咱也别种了。扔那得了!”
安贵一甩袖子也走了,崔氏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哪里做错了,明明是覃初柳故意使坏不教他们,她这是戳穿了覃初柳。怎么会做错!
安冬青把覃初柳抱进家里,元娘一见覃初柳这样就急了,赶紧打水给覃初柳擦脸,漱口。
迷了眼睛很不舒服,覃初柳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直到把眼睛里的沙土冲涮出来,她这才止了眼泪。
直到这个时候,元娘也想起来问缘由,安冬青心里有愧,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娘着急,最后还是覃初柳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元娘听后一巴掌拍在炕桌上,“这眼睛有多重要,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她这也太狠dú了!柳柳,她以后要是找你买种子让你教她育苗啥的,你就别搭理她!”
元娘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说崔氏的不是,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外人。
覃初柳就在想,若是这个时候崔氏在元娘眼前,说不准元娘就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与崔氏理论。
在元娘的心里,没有谁会比覃初柳更重要了!覃初柳心里这样想着,忽而觉得这次的事情好似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娘放心好了,其他人家我已经教的差不多了,今年是绝不会再教别人育苗了。至于种子,她有本事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吧!”覃初柳说道。
安冬青也不好说什么了,见覃初柳没事就走了。
覃初柳说到做到,安贵、大海、大江都找过她,让她教育苗,覃初柳都直接拒绝了。
安贵还不死心,覃初柳也只说一句,“你能让姥姥过来给我诚心诚意地道个歉,我就教你们!”
结果自然是安贵说不动崔氏,都这个时候了,崔氏还不知悔改,嘴上直说自己没有错。
地已经改好了,总不能扔了吧,于是安贵就只得跟别人学,别人干啥他们就干啥,别人去东升米粮店买到了种子,他们也去买,这一去才知道,专门的种子竟然这么贵,二百个钱才将将够育苗的。
安贵自然不知道,东升米粮店里的种子,正是覃初柳放在这里寄卖的。
等到chā秧的时候,安贵和崔氏特意偷偷地躲在大海家看覃初柳家的苗。
覃初柳家的苗绿油油的,又粗又壮,看上去十分讨喜。
而安贵家的呢,因为温度掌握的不好,浇水也不及时,结果好些种子根本没发芽,就是长出来的苗,也都瘦瘦弱弱,焦黄焦黄的!
苗不好,chā进地里还能好了?结果可想而知,等到别人家的苗都返青了,他家的苗还是枯黄枯黄的,整整比别人家完了大半个月返青。
这还没完,好不容易盼到了水稻灌浆,又赶上了大旱。
今天的大旱比去年严重的多,去年是春旱,等到天最热的时候就下雨了。
而今年却恰好相反,春天还淅淅沥沥下过几场雨,等入夏之后,就再没下过一滴雨。三伏天,地上已经裂开了口子。
旱地里已经有不少苗枯死,水田更是,连续断水两天,必然绝产。
安家村不少百姓坐在地里哭,去年若还只是减产,那么今年,就是彻底的绝产了。
覃初柳家里也不好过,几亩旱田是没指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