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昂首走到一边的草堆里掩藏了起来。
安家村的人都没有散,一个一个都看着覃初柳,这时候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看着覃初柳的目光也是和善的。
覃初柳也笑着看他们,咽了口口水,道,“今日之事多谢大家,来日若还有别人来犯,我定然出尽全力!”
覃初柳心里明白的很,这一次两村对峙的源头还是因为她,安冬青肯为她出头,而安家村的人又心甘情愿地为安冬青出头,这样说来,也算是安家村的人为她出头了。
做人要恩怨分明,旁人做了坏事不能姑息,但是帮了自己,也绝对不能不感激。
这个时候覃初柳才隐隐感觉到宗族的强大。
在小事上,安家村的人可能各家有各家的想法和打算,但是发生了大事,他们势必要抱成一团,齐力对敌。
回去的路上,覃初柳故意落后一步,和谷良走在最后,安冬青便也慢了下来,和覃初柳走在一起。
“表舅舅,你怎么又来了?”覃初柳狐疑地问安冬青。
这个安冬青,好似特别宝贝这几池子水田,自从知道覃初柳家里种了水稻之后,几乎是天天来看,有的时候甚至要一天看好几趟。
安冬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我,我就是想看看,咱们这地方真的能种水稻不,若是一天不看上一眼,我睡觉也惦记着。”
覃初柳扑哧一声笑了,这个安冬青不光会坏事儿,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表舅舅,这次多谢你了”,覃初柳话锋一转,郑重地对安冬青道谢,“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为我们出头。”
这一句谢弄得安冬青更不好意思了。
“这有啥好谢的,不管是咱村谁家,要是被外人欺负了,咱们都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安冬青也严肃了起来,“咱们不光是一个村里住着的,还好同族的人,若是一个被欺负了旁人不管,咱们岂不成了一盘散沙,早晚得散啊。”
覃初柳一路听着安冬青絮絮叨叨地说着安家村以前同仇敌忾的故事,突然间就觉得,似乎,这里的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讨厌。
回到家,覃初柳才觉出嗓子的不适来,与小南庄的人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扯着嗓子喊的,就是平常这样嗓子也受不住,更何况她的嗓子原本就没全好。
喝了yào,又喝了不少热水,嗓子这才好了一些,但是说多了话还是会疼。
元娘心疼她,临睡前特特嘱咐,“嗓子好之前可莫要说许多话了。”
覃初柳应了,但是天总不遂人愿,有时候,就是你不想说,现实也逼得你不得不开口。
第二日,天朗气清,又是碧空万里无云的天气,但是对此时的人们来说,这可算不得好天气。
戚老头儿按例吃完饭去了地里,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折了回来,“柳柳,你快去看看,小南庄的人说隼咬了人,要讨说法呢!”
隼咬人!若不是主动招惹隼,隼怎么会咬人,再说,那人是不是隼咬的还两说,他们要讨说法,她就给他们个说法!
覃初柳让戚老头儿去唤安冬青,又嘱咐梅婆子和元娘好好在家待着,元娘担心她的身子,叮嘱了好些话才让他们走。
去到昨天对峙的地方的时候,就见十几个小南庄的人把隼团团围在中间,手里的镐头、锹等工具都举在手里,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再看隼,和往日一样,趴在地上,毛茸茸的大脑袋枕在前爪上,闭眼,假寐……
这个画面太诡异了。覃初柳看到隼这个样子,笑了出来。
隼听到她的笑声,马上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就往她这边走。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