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爷爷,我不同意把冬青媳fù唤回来!他们夫妻肯定是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说不准早都套好了词儿,她说的话怎么当得了准?”张氏还有些惧意,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二祖爷爷还没说话,安广荣就先哼了一声,“冬青媳fù说话算不得准?你是不是还想说,冬青娘也是在扯谎,他们母子也是串通好的!”
这话张氏可不敢说,高氏在村里一向低调,和她往来的人不多,但是高氏这人做事、说话从来都十分严谨,且她教育孩子十分严格,村里人谁不知道。
当年安冬青调皮,在外面和人打了架。安冬青的爹还没咋样,高氏就火了,把安冬青吊起来打,还告诉安冬青。以后若是还敢做错事,就直接打死。
这样的外柔内刚的高氏,会和儿子通气儿扯谎吗?就算会,只怕也没人会怀疑吧。
张氏连连摆手,“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她有些换乱了。
安广荣倒也没有为难她,问安冬青,“除了你媳fù,还有旁人知道吗?当初咱们商量盖学堂的时候。你咋不说元娘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
这个时候安冬青倒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元娘家遭了不少事儿,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们呢。”瞟了瞟张氏,“她们娘俩日子过得稍好一点儿就有人惦记着。若是知道了她们要起房子,说不准弄出什么幺儿子来。所以我寻思着,莫不如先把这事儿瞒下来,等她们真把房子盖起来了,旁人就是有了别的心思,也做不出啥坏事儿了。”
安冬青说的句句在理,族老们纷纷点头。
张氏却透过安冬青的话发现了新问题。“她们不是说欠了那许多的银子吗?现下怎地说她们的日子过得好了?到底是你在骗人还是元娘在骗人?莫不是真如我娘说的那般,元娘为了不养爹娘,便谎说自己欠了银子吧!”
所有的事情都缠绕在一起,只要揪出一个头来,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带出来,现下就是这样的情况。
覃初柳也有些头痛。她原也没想瞒多久,只想等着房子盖好了,任由崔氏他们闹去,她只关起门来不理就好了,可是现下。好似不得不提前把事情说明白了。
“我们确实没欠钱,却也不是为了不养姥姥、姥爷”,覃初柳站了出来,小小身子挺的笔直,不卑不亢,“欠银子的事儿是我说的,欠据也是我写的,跟我娘没有关系。”
先把所有的责任揽下来,在所有族老变脸之前,覃初柳继续说道,“我姥姥姥爷对我家啥样大家也都知道,我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想我和我娘不饿肚子罢了。”
说到此处,覃初柳红了眼眶,她想到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家里吃的都是野菜饼子,能吃的粮只有一缸底儿,她馋ròu馋的恨不得连地上的蚂蚁都吃了。
那样的日子,她可不想再过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是手里有钱又能有多少?家里没地,吃口饭都要花钱,房子也破的不行,有时候我躺在炕上睡觉,都害怕半夜房子塌了,把我和我娘埋在下面……”硬过之后,覃初柳开始软和下来,一个孩子强忍着眼泪说起这些,着实令人动容,已经有族老撇过头抹眼泪了。
“胆战心惊的日子我过够了,想起爹临走的时候教我的一个赚钱的法子,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永盛酒楼,没想到还真成了,家里的日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这话半真半假,却也说的通,若是有人问她是什么法子,她只肖说这法子只有覃家人才能知道就成了。
张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日子过好了你不想着你姥姥姥爷,你们就是不孝顺!”
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覃初柳可不敢接。
“我们怎么不孝顺了?难道把自己所有的钱都jiāo上去,自己在家里挨冻挨饿才叫孝顺?”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