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江见媳fù儿子都走了,自己也颠颠地跟着走了。
儿子媳fù走都不给她说一声,崔氏气急,拎起另外一个枕头就要往门上砸。
“你给我放手!你还嫌惹得事儿不够多是不是?”安贵很少这么严厉地训斥老妻,往常都是崔氏无理取闹,安贵迁就着她。
崔氏乖觉地放下枕头,也觉出了安贵的不对劲儿,“老头子,你这是咋了?”
“咋了?你还有脸问?”安贵愤愤地坐到炕沿儿上,“谁让你去撺掇村里的媳fù去元娘家闹事的?你咋不和我商量商量?”
他就去隔壁的老大哥家喝了口水,回来家里就只剩下大海和大江了,问他们媳fù都去哪了,他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好不容易把她们等回来了,却见崔氏的衣裳被烧的焦黑一片,整个人也跟落汤鸡似的,头发都给冻住了。
他只顾着急,就去找大夫来给崔氏看病,谁知道去了安广荣那里他才听说崔氏做的好事,大夫没请来,yào也没抓着,到叫安广荣说教了一通。
“是,是弟妹给我出的主意。她说再晚些恐怕就不赶趟了,让我趁早抓现形,我这才去的。”崔氏早没了刚才的气焰,小媳fù似的唯唯诺诺地说道。
安贵手指着崔氏,半天才说道,“你就是不长个脑子,弟妹说啥你都听,改天她让你把咱家的银子都给她你是不是也给?”
“我又没有那般傻,凭啥给她钱!”崔氏为自己的智商辩白,“我也是觉得弟妹说的有道理,咱们村识字的有几个,还不都是覃绍维教出来的,那小泼fù自小跟着覃绍维读书识字,写出个欠据来骗咱们也不是不能啊。这理儿都说的通,我还能……”
“胡闹!这些不都是你们想的吗,连个切实的证据都没有你们就找上门,你知道这叫啥吗?”安贵厉声喝问。
崔氏怯怯摇头。
“这叫打草惊蛇!”安贵失望地摇了摇头,“现下好了,你去给人家提了醒,以后再想干啥人家可都有防范了。”
顿了顿,安贵才叹息道,“我在冬青家看到覃初柳了,她指定是去告状了,你就等着明天冬青过来找你算账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智斗
第二天安冬青确实来了,却一点儿不像是要算账的样子。
他手里提着一条猪ròu,还拿了些家里自制的糕点,一进门就十分关切地问崔氏的情况。
崔氏不过是受了惊吓,回家换了衣裳暖和了一会儿便也好了,不过爱占小便宜的xìng子使然,她生怕自己说没事安冬青就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去,所以立马捧心做西施状。
“冬青来了,快坐快坐,来就来呗,咋还带东西,真是……”崔氏一边虚弱地说着,还一边用眼睛瞄那条猪ròu,盘算着有几斤重,值多少钱。
她那目光太过炙热,烤的安冬青差一点没拎住那一条ròu。
崔氏眼尖,见他手抖,赶忙给安贵打眼色,“东西那么沉,莫累到冬青,老头子,快接一接。”
冬青干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安贵,坐在炕沿儿关切地问崔氏,“我看婶子好似还不大好,要不要我给婶子看看?”
安冬青学医没甚天分,却也是自小跟着安广荣学过的,一些小痛小病他还是能看的。
崔氏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啊,就是心里不痛快,你说婶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个小姑娘挤兑,婶子哪能受得了?”
安冬青连连点头,“受不了,受不了。”
崔氏觉得终于有人懂她了,立马来了精神,“明明就是她们的不对,为了不养我和你叔编出那么些瞎话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冬青,你就说说,这要是搁在你身上,你能就这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