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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说了,得了安禄几句斥责,又唤来村里有威望的老人,商量元娘的去留问题。

    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安贵和安禄。其他老人都不同意把元娘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安贵没有办法只得作出让步,给元娘单开户籍,以后再不和他安贵是一家。

    也就是,把元娘和覃初柳分出去了。

    虽然和他设想的有出入,但总归是和他没甚关系了,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回到家里。崔氏急不可耐地把他拉回屋里,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然后才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绸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露出里面莹白剔透的玉质发簪。

    “老头子,你说这个咋办?”崔氏眼巴巴地看着簪子,等着安贵拿主意。

    安贵把红绸连着玉簪一并拿过来,又细致的裹好,“把它给元娘你可愿意?”

    话音刚落。手里已经空空dàngdàng,崔氏重新把红绸布包锁进柜子里,“凭啥给她!她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东西,再说了,她亲娘又没说这簪子是留给她的,说不准这就是给收留她的人的呢。”

    安贵摇了摇头。在元娘家的时候,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照实说。

    当年他把孩子抱回家,崔氏并不同意收留元娘。让他把元娘抱到后山扔了。他实在拗不过妻子,又念在她没出月子就失了孩子,只得点了头。

    崔氏见包孩子的包被挺新,布料也好,就让他把包被换了,谁成想打开包被一看,里面竟然有青、红两个布包。

    青色布包里装了二十多两银子,而那红布包里装的却是一支精致的发簪。

    崔氏看在银子的份上,再加上她琢磨着等元娘长大,当个丫鬟使唤不也挺好。于是就把元娘留了下来。

    发簪上刻了字,后来他们才知道,上面刻的竟然是元娘的名字。这若不是留给元娘的。谁信?

    崔氏自然是不舍得把簪子给元娘,就一直收在柜子里。

    至于那二十多两银子,他们也没浪费,起了现在的房子,还买了耕牛,一家人的好日子差不多也是从多了这二十多两银子之后开始的。

    “真真是没想到,元娘看着还挺老实的,在外面竟然惹出了这么的的祸事来”,崔氏一边揉着被梅婆子扯疼的头皮一边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有那么个亲娘,能好到哪里去?小河也是……”

    “别给我提那个孽障,”安贵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不知好歹的东西,分不清亲疏远近,就让他跟着元娘吃些苦,日子过不下去他自己就回来了。”

    崔氏也发愁,小河怎么就生了个榆木脑袋,一点不随他们夫妻,现下小河知道他与元娘不是血亲了,万一对覃初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咋办?

    崔氏越想越头痛……

    一边的厢房里,大海坐在炕沿唉声叹气,张氏则悠闲地抠着指甲,幸灾乐祸地说道,“我早就看元娘不像好人,果然有个那样的娘,她不是欠了那么多钱吗,我看她们母女长得都还行,去镇上卖……”

    “哎,你说这些干啥?”大海打断张氏,“大姐以前对你也挺好,你咋能这么说!”

    “什么大姐?你亲娘也是采香院的头牌?”张氏轻啐一口,“要不是因为他们,这时候咱儿子都落生了……”

    孩子,是张氏和大海心中的死结。大海心里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元娘,却也要顾忌张氏的感受,每次张氏提起这件事,他都沉默以对。

    “哼,我儿子没了,他们也别想得了好”,好半晌之后,张氏才愤愤开口,“我一定要笑着看他们哭!”

    另外一侧的厢房里,气氛要好很多。李氏把圆子横抱在臂弯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悠着,圆子连打了几个哈欠,小小的身子抵抗不住睡意便安心地枕在李氏的臂弯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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