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逃亡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你嫂子的事暂且搁下罢。”席夜枫淡淡道,眼里未起半分波澜,平静下掩藏着怎样汹涌的浪潮,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石高眉头皱紧,他知道将军心里根本放不下嫂子。
席夜枫薄唇微掀,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不紧不慢道:“哈扎礼令人送来消息,思达尔和手下残余士兵很快就会被逼至西阳边境,吩咐弟兄们准备好手中的家伙,随时准备剿灭敌人,许久没见血,这一次不妨来一次血流成河罢!”话毕,双眼一睁,寒光尽现。
思达尔率领剩下的手下逃亡至大宸国边境,全军已是精疲力尽,想绕过西阳前往别处歇脚,岂料前方的路竟被彻底堵死。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大队人马一点点逼近,看清为首持刀之人时,思达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兄弟们,给我杀出一条血路来!”思达尔大吼道,带头冲了过去。吼的声音大,他才会觉得心里那惧怕小了许多。
“来吧,大宸国的定远将军,叫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思达尔边大喝,边策马挥刀而去。
席夜枫骑着破风位于队伍之首,漠然地看着远处那人直直向自己冲来,右手一抬,身后几千兵马冲杀着迎了上去,而他眼里只有那一抹跳梁小丑般的影子,从一个黑点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忽而瞳孔一缩,他猛然冲了过去。
思达尔高举大刀,对准几步之外的人大力砍下,手腕抡过一周,叫他无处可避。席夜枫冷笑一声,身子蓦然腾空,竟一把握住了他的刀,横空踹出一脚,马上之人惨叫一声坠落马下,一只眼被踢出了鲜血,眼球似乎都破裂了。
擦得银两的大刀此时终于举起,思达尔大惊,侧身躲开,席夜枫一个侧身翻,手中大刀同时侧砍而去,只一瞬,血花四溅,喷溅的鲜血在他脸上开满妖艳的花,趁着那一脸森冷之气,竟如一个活生生的地狱阎罗。
敌军大败,思达尔的人头被高悬于西阳边城之上。百姓掩面而泣,敌人是死了,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
西阳军营。
“石千总,有人自称是将军府里的管事,在外面求见将军!”有个小兵禀告道。
石高还沉浸在惊天大喜中没回神,雪梨小媳fù昨个儿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自己有了,都两个月了!他也要当爹了!乍一听到小兵的禀告,石高猛一回身,一把拽住他的前襟,“你说啥?!谁来寻将军?”
小兵吓了一跳,忙不迭重复道:“军营外头有个人自称是将军府的管事,这会儿有急事求见将军。”
“还赶紧叫他进来!”石高震天大吼一声。
李管事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见到石高后总算是呼了一口气。李管事离开小村落后自是想早些赶回将军府,哪料自己在小镇上买干粮的时候,马被贼人顺手牵走了!原先以为一日就能抵达将军府,是以连盘缠都没带多少,哪里想到会发生这等意外。李管事徒步走了好久,年纪本就大了,加上一路上又累又饿,撑着身子寻到最近的一个故友家时,终于昏倒了在了大门口。
意识迷糊地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等到有了意识后,李管事连忙叫故友的儿子替自己传口信儿。那故友家贫,好不容易借了匹马,可是儿子却不会骑,又等了好几日,终于瞧见一个去往西阳边城的商队,故友便嘱咐儿子将李管事的话带到将军府。那人到了将军府后并未见到将席夜枫,只好将将军夫人的下落告知了府里的赵嬷嬷。赵嬷嬷大喜,自是恨不得立马去告知将军。可惜正逢那几日西阳军营忙不堪言,守门的士兵根本是将赵嬷嬷当成了个疯婆子,拦在外头好几次。赵嬷嬷又去找雪梨,试图告给石千总,可惜石千总那几日也是忙得连家都没回。倒是雪梨知道这消息后,开心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