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太来了。
“姚桂芬,你还是个当妈的吗?居然让人拿着刀砍东南,不行,不能让东南跟你在一块儿,我管不了你,但我可以来接东南走,这回哪怕是打官司我也非接走东南不可,不能让你们祸害了他。”
事儿虽然过去十多天了,但虞老太在乡下,昨晚上才听到消息,还是隔壁李虹那丫头回家说的,心疼的她一个晚上没睡着,这一大早就又来了,不为别的就为接走大孙子。
“我不是个当妈,那建国就是个当爸的吗?”姚桂芬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有心思跟虞老太吵。
“阿nǎi,是虞叔叔救了我。”虞东南这时从外面回来,这些天他也跟着忙,那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经过这次事情,有些人有些事他能看得更深一点,那些曾经让他恨天恨地的,现在感觉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着自己的活法。
有一些看法,有一些想法,有一些道理在他的脑海里转悠,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有一种喷薄yù出之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
“那也是他追你才闹的,总之nǎinǎi不放心。”虞老太脸色好了一点,但仍是扭着。
“nǎinǎi……”虞东南哄着。
这时姚桂芬的大哥带着几个人进来,却是来帮着姚桂芬搬家的。
车祸的责任完全在蒋学峰一方,对方也只是个司机,并不能赔多少钱,所以大部份医yào费需要蒋学峰一方自己承担。
当然蒋学峰做为塑料厂的职工,那医yào费是可以报销,只是现在各家单位效益都不太好,几年前的职工医yào费还压着呢,蒋学峰的医yào费要报销还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所以,蒋学锋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后,死活不愿再住在医院里,要出院回家养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蒋学峰这回这一遭只怕没个一年多缓不回神来。
“这怎么就要搬了呢?”大院里的人叹息的问着。
“这回学峰的医yào费不少,我们欠了点债,我单位的效益也不太好,我也打算停薪留职,隔天在塑料厂那边摆个早点摊子,都跟人说好了……要在那边摆摊子,住在那边方便一点,这回单位给换了一个套间,也够住。”姚桂芬一一的跟人说着,身上没有了以前那种八卦和浮嗓,虽历波折,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当。
“你搬走,那这房子呢?”虞老太这时瞪着有些浑浊的眼睛问。
“您看呢。”姚桂芬看着虞老太。
“我搬来住吧。”虞老太道。
“虞老二一家也搬来?”姚桂芬问。
“不,就我,带着老二家的老大,他家老大下半年要读初一了。”虞老太道。
“那成。”姚桂芬想了想道。
一个上午忙叨叨的,姚桂芬搬走了,蒋学峰在大院里住了一阵子,留下一个让人说不清道明的印象。
“虞老太也是,这个时候还来跟姚桂芬争房子。”院中有人不平的道。
“你们懂什么?那房子终是公家的,姚桂芬搬走,按理这房子是要退出来的。便是想租给别人住,短时间人家看着姚桂芬经济困难让着点,时间一长,街道上,一建那边没房子的人能不眼红?由虞老太来住,他终是虞建国的妈,虞建国关系还在单位里,谁能挤的掉?姚桂芬之所以搬家,怕也是为蒋学峰着想,毕竟这房子还是在虞建国的名下,蒋学峰来住着算什么事儿……”边上有那看的明的人道。
也确实,当初蒋学峰过来住时,大院里的人私下没少说小话,后夫住在前夫的屋里,怎么着也是掉脸面的事情,所以一些人也有些看不起蒋学峰。
只是那时候姚桂芬嫌塑料厂那边分的房子太小,不愿意去住,蒋学峰除了喝酒,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