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们现在那蔬菜基地是咱们梅市独一份儿,反季节蔬菜,以前听也没听说过。”另一个应和。
“你们不晓得吧,这位两年前可是差点栽个大跟斗……”有人又道。
“怎么回事啊?”边上人问。
于是那位就把当年蔬菜公司烂心菜事件说了说:“当初蔬菜公司可是铁了心要告他去坐牢的,后来还是得了咱们张区长的支持,请来了市里的农枝专家,解决了大棚蔬菜的技术问题,这才有如今上桃村红火火的蔬菜基地。”当年的一些具体细节别人并不知道。只知道张镇长当时对小桃村的这个大棚种植十分支持。
“如今王解放已经是区里的劳动模范了,还要选他当区里的人大代表……”唱小生的演员颇有些酸溜溜的道。
“你也别不服气,人家王解放就有这股子牛气,那是一个至情至xìng的人,我服他。我们唱戏的讲究什么,不就是讲究至情至xìng吗?他那爱人瘫在床上十年了,他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如今走了。他请我们按他爱人的遗愿给他爱人唱两堂戏,算是喜丧。咱们现在说这些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可这十年走来的路。个中辛酸大伙儿不凡思量思量。”苏瑞道。
“可不是,就他这一段故事,可以编出一部很感人的戏来。”立刻有人道。
“要不,我们编吧?”有人来劲儿了。
“呵。说的容易,编一出新戏要投资多少?花多少精力?如今剧团都揭不开锅了。拿什么来编哪?”唱小生的yīn不yīn阳不阳的道。
这说虽然难听,但是事实。众人一下子就没劲儿了。
理想于现实总是不断在撕扯着。
傍晚,叶梧桐同姥姥和邓倩倩一起回到了梧桐大院,刚一进大院就看到姚桂芬穿了件米黄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条丝条,脸上带着少有的喜气的出门。当然,叶梧桐还从那抹喜气中看到了一丝忐忑。
院中梧桐树下。母亲的神色有些莫名。
邓家门口,邓妈妈正剥着茭白。这会儿抬头问江寄红:“寄红,刚才我看桂芬拉着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她这是干什么去?”
“相亲去。”母亲道。
“相亲?”叶梧桐好奇了,停住了脚步,一边邓倩倩也是两眼亮晶晶的,过来扒着叶梧桐的肩跟她一起听八卦。
nǎinǎi依然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回了后院,她对这些东西一向是不爱打听的,至于叶梧桐八卦些她也没在意,哪个孩子没有好奇心呢?
说起来桐桐这丫头那xìng子实在是不像个孩子,也是叫家里的事情给闹的。
“倩倩,还不回屋复习去,快期末考试了啊。”邓妈妈瞪着邓倩倩。
江寄红也瞪着叶梧桐:“还不送你nǎinǎi回屋里。”
“不用了,我还没到老了走不动,孩子站那没招谁惹谁吧?赶什么赶。”nǎinǎi话语仍然是一出嘴能刺得人直咧嘴。
叶梧桐咧着嘴冲着母亲笑。两年相处下来,nǎinǎi是真疼她,家里谁个都能看出来。
江寄红无奈的冲着邓妈妈撇撇嘴。
苗老师这xìng子,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不讲理,于是邓妈妈和江寄红也只是瞪了一下自家的孩子,便由着她们没皮没脸的杵在一边。
“哪儿的人啊,谁介绍的呀,人品怎么样啊?”邓妈妈问道。
“塑料厂的蒋学峰,就我那个菜摊的隔壁……”江寄红说着。
塑料厂那边已经下通知了,叶白桦的那个同事前些天很不好意思的来跟她打了招呼,换房的事情到了农历年底结束,塑料厂那边另有安排。
这事既然是单位的事情,江寄红也没什么好说,这边摊子摆到农历年底结束,过完年就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