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母亲道。
“唉……”屋外。三个女孩儿叹着气。
“你们说这是离婚好还是不离好?”邓倩倩问。
“离”叶梧桐说。
“不离”宋明月说。
“离了岂不便宜了那个坏女人。”宋明月跟她妈一样的口气。
“不离,吊着别人也吊着了自己。”叶梧桐道。这是她一世得来的看法。前世倒是没这样的商议,姚阿姨把虞叔叔砍成重伤,一个住院,一个入牢。最终法院直接判离。一个家庭纷崩离兮,谁也没捞着好。
宋明月撇撇嘴没说话,邓倩倩也无语。叶梧桐看着夜空。
这样的话题对几人来说还是太沉重,尤其是看着院中跨坐在自行车后坐的虞东南。反正从她们三人搁这儿聊天起,虞东南便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只有烟头的亮星在夜色中闪烁。
邓倩倩和宋明月似乎突然间从这事里悟出了那么一点人生的坎坷。
“咦,虞东南在抽烟哪?”邓倩倩又咋着舌。
“这有什么稀奇的,初三那般男生没有一个不抽的,装呗。”宋明月表示见惯不怪。
“你怎么知道?对了,你是不是跟初三的平晓北相好呀。”邓倩倩有些贼兮兮的问。
相好?叶梧桐差点喷了,这个词搁一对青葱少男少女身上格外怪异,但这年月处对象就叫相好。
平晓北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学习好,蓝球棒,人缘还特好,尤其还吹的一手好口琴。
这年月的口琴和九十年代的吉他那绝对是每个飞扬的男生所必备的。
一中初中的教学楼是一栋四层的旧楼,初一在一楼,初二在二楼,初三在三楼,许多学校基本都是这个模式。
风花雪月的晨景,高年级的男生往往占着地利优势跨坐在走廊的廊杆上,然后吹着口琴,只可惜没有古装的宽衣大袖,长发飘飘,终是少了装逼的味道,但也足够一些低年级的女孩儿仰望,都是做梦的年纪,谁心里都不得有个罗密欧呢。
就跟男生常常谈论女生一样,女生也常常一堆一堆对男生品头论足。
总之平晓北就是女生嘴里常常淡论的那个,也是让一干春心萌动的女生恨不得能跟他有些瓜葛的那个。
“没的事儿,别胡说。”宋明月瞪眼。
“我才没胡说,我上回看你坐在平晓北的自行车后坐上的,叶梧桐也看到了,对吧?”最后一句话,邓倩倩是冲着叶梧桐说的。
叶梧桐点头,某个颇有些风花雪月味道的清晨,叶梧桐跟邓倩倩一起上学,就曾看到宋明月坐在平晓北的自行车后坐上,长裙飘飘,长发轻舞,那叫一个飞扬。
自那以后,就有初二的宋明月跟初三的平晓北是相好的消息传出。
“那是因为快迟到了,人平晓北仗义带我一程,你们这什么思想!”宋明月气愤的道。不过,夜色中,宋明月的眼睛却黑亮黑亮,那里面跳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装啊,叶梧桐撇撇嘴。
“对了,吴老师跟我说明年春天,省里要举办‘青云杯’青少年戏曲表演大赛,你们参加吗?”宋明月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这姑娘爱现,又有些得瑟的接着说:“吴老师让我好好准备,她说以我的唱功,不说拿少年组的金奖,拿个银奖没问题的。”
“还有这事,你nǎinǎi怎么没说?”邓倩倩问叶梧桐。
“这不还早吗?”叶梧桐道。现在才十月底,明年春还有好几个月呢,nǎinǎi的处事方式她知道,到了该参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要不然就是火候未到。
至于金奖银奖的,这年月的戏曲大赛,重在参予。旨在宣传。所以金奖。银奖,铜奖的名额都设的足足的,前世叶梧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