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是让她帮着瞒着。
只是这是姑姑的一道坎,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帮姑姑度过。
叶梧桐说着,拿起放在桌边的报纸:“这上面说了,姑姑回乡就是要为家乡建设奋斗的,凭什么如今做出了成绩却说是姑姑讨好张镇长的……”
叶梧桐这话虽说有些不清不楚,但信息量就大了。
“白慧,跟我们说清楚。”爷爷难得板了个脸儿。
叶白慧这下躲不过了,才把最近单位里的一些有关她同张镇长的谣言说了说,其实谣言主要是张镇长,而她是池鱼。
父亲这时却在看着叶梧桐拿出来的报纸,做为报社的编辑,叶白桦自然知道这种风言风语是很难解释清楚,解释就是掩饰,但舆论是可能压制的。
“白慧,做这报道的记者你还有联系吗?”叶白桦问妹妹。
“有单位的联系电话。”叶白慧道,当初叶梧桐问她要报纸的时候,她就是打电话让他们帮着寄的。
“把联系方式给我,接下来的事你别管了,安心上班。”父亲说着。
“怎么处理?”爷爷问。
“京城日报既然登了白慧的事儿,那么如今一年后,白慧在工作上也算取得了一些成绩,我想京城日报的记者会很乐意做个跟踪报道的。”父亲道。
叶梧桐听了眼睛一亮,她要来这份报纸只是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思,对于具体的运用并不晓得,而父亲这做法即简单又高明。
京城日报做个跟踪报道,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新闻稿,而一但京城日报真有人下来采访自家姑姑,那对于梅市来说可不就是姑姑一个人的事了,代表的是整个梅市的形象,这对梅市来说都是好事,又岂能再让谣言污蔑。
而张镇长那里,若是这样的好机会都不运用的话只怕就不是张开山了。
若是真能促成京城日报记者成行,叶梧桐突然觉得,姑姑说不定因祸得福也未可说。
正月十五,凤凰祠竣工剪彩,这是梅市经济开放以来第一次引进捐资的项目竣工,这对于整个梅市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城关镇,梅城区,以及梅市的领导都来了。
姚老先生也早在两天前抵达了梅市。
一大早,凤凰祠前就搭起了戏台,姚老先生对上回的《桃花扇》记忆深刻,所以这回担任演出任务的依然是梅市昆剧团,为此许团长又特意把出走的两个演员请回来临时担纲。
这次的戏是《梁祝》,姚先生专门点的,因为时间有限,只唱几个名段。
“肠已断,恨如山,子规嘀血血斑斓,一叫梁兄天地暗,空林寂寂换凄寒……往事空余梦幻,渡微云斜日晚,新坟苦冷,一灵犹未散,梁兄若有知,当感叹缘何有情人,总是和泪看,想想当日我态翩姗,想想当日你那文焕烂,自应当相惜互攀,那料得你朱颜就已肌消骨炭,而今你我隔人天,怎能够琴瑟合弹……”
当最后哭坟化蝶的余音落幕之后,台下的观众都不免唏嘘。
“喜庆的日子唱这个?”江寄海坐在板凳上盯着台上谢幕的演员嘀咕,他对这东西是不感冒,只不过这凤凰祠是老头子一手接下的工程,今天竣工,老头子戴了大红花也坐在主席台上,做儿子的不能不捧场。
他这是上赶子巴结老头呢。
叶梧桐和邓倩倩坐一堆儿,听着江寄海发着牢骚抿着嘴笑,叶梧桐还是挺爱听这个的,尤其是现在跟nǎinǎi系统的学这个,所谓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如今叶梧桐也能品出不少门道,这听起来就格外有滋味了。
不远处阿春婆仍一脸沉在戏中的表演中,姚老先生则是一脸伤怀。
一转身,就错过了一生。
“这戏悲悲切切的,这不是拆台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