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inǎi今天教你唱戏了?”母亲回来拉着叶梧桐一脸惊讶的问。
“嗯。”叶梧桐点头,其实不算是教,只可能自己唱的太差,nǎinǎi怒了,再加上之前她一直骂人,烦燥之下就开腔了。
nǎinǎi自从腿伤了之后十多年没开腔,这一开腔,一家人都惊到了。
而nǎinǎi自唱完那段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
谁也说不出这结果是好是坏,说到底,nǎinǎi其实就是有病,当年的伤害留下了心理疮伤,谁也说不清今天这情形是好是坏,有可能今天的事情又揭了她老人家的伤疤,疮伤再一次流血,nǎinǎi的心病变本加厉。但也有可能变成一道yào引,引着老人家从过去的疮伤中走出来。
接下来几天家里安静了,nǎinǎi也不骂人,她处于一种让人摸不透的安静状态。
父亲的病情在经过前几天的反复后也趋于稳定。
“叶梧桐,我们也唱戏吧,我问过了,我们班上没有一个唱戏,我们要唱那节目绝对是独一份。”吃过晚饭的时候,邓倩倩和宋明月又偷偷摸摸来找叶梧桐。
两人怕碰到叶nǎinǎi,一想到那天的叶nǎinǎi,两人一阵发抖,叶nǎinǎi太凶了。
“你们会唱戏?”叶梧桐侧过脸一脸震惊的问,难道说唱戏已经烂大街了?
“不会,你教我们啊,唱戏没多难吧,不也就是古代的歌,我们学歌快的很,一两天就能搞定。”邓倩倩理所当然的道。
这唱戏还真不是一般的歌,叶梧桐头大,二话不说,抬脚朝大院外走,还回头朝着两人招招手,宋明月和邓倩倩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叶梧桐,难不成你还敝帚自珍。”
邓倩倩昨天学了这么个成语,今天就用上了。
什么敝帚自珍,是咱玩不转,给你们找个高人,叶梧桐心里吐着槽。
这年月,电视节目少,电脑网络这东西对于梅市普通的百姓来说还是天方夜谭,因此吃过晚饭后,大家的消遣不外乎窜门子,侃大山。当然还有一些走在时代前面的弄潮儿们圈了空地跳舞,男男女女的搂在一起,俗称好不要脸那种,嘿嘿。
三人出了大院,一眼就看到阿春婆坐在家门口一把竹椅上,手里摇着芭蕉扇。
“三小猴儿,这又准备去哪里溜弯啊?”阿春婆看着三人笑呵呵的问。
“来找阿春婆。”叶梧桐道,麻溜的搬了小板凳坐在阿春婆身边。
“找我什么事啊?
“教我们唱戏。”叶梧桐道,一边邓倩倩拍着脑袋瓜子:“我怎么忘了,阿婆唱的好。”转眼就把叶梧桐丢过墙了。
听说学唱戏,阿春婆挑了挑眉:“这学戏可是要吃苦的行当,解放前,学戏是属于苦行中的一行,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学戏了?”
邓倩倩就把学校校庆,以及她那蜗牛于黄鹂鸟节目被砍的事情说了说,然后控诉了一翻老师的霸权主义。
阿春婆乐了,小猴儿们就是学着玩,出出风头,那就不用那么认真。正好,最近她一个人正觉有些清冷,这会儿有兴趣:“来来来,你们先唱一段我看看什么水平。”
“不会唱。”宋明月和邓倩倩道,心里都想着若是会唱那还要你教啥。
“一句都不会啊,难度不小。”阿春婆咋舌,还以为都有叶梧桐那样的底子呢。
“那才见你老的本事。”叶梧桐拍了句马屁。阿春婆很受用。
“对了,那你们准备学哪段啊?”阿春婆问。
“牡丹亭里的春香闹学。”叶梧桐算过了,如今她们三表演,最好的段子就是闹学,里面正好是三个角色,小姐,丫头春香,教书先生。
这一出也算得是一出欢快的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