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逼他离婚哪……”
“我知道你没逼着他离婚,只是一家人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待寄红跟仇人似的,白桦能装作不见?白桦心里只怕苦闷的很,白桦这些年也吃了不少的苦,磨的这心思都深沉了,有时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看不透他……”爷爷说着叹了口气。
“算了,这些不要再提了,对了,市里现在提擅精神文明,你们戏剧团排了几出戏在电影院上演,团工会也给你送来了几张票。”爷爷声音带着一丝担心。
“丢了吧……”nǎinǎi声音低沉。
爷爷叹了一口气。
两个老人边走边说,身影在在树叶的光斑中摇摇摆摆,看着叶梧桐竟有些鼻酸。
前世,她跟爷爷nǎinǎi是不亲近,甚至是陌生的。
当年,小姑姑是在情急之下报的案,又或者说是争吵中有些负气,并没有想到会造成的那样的后果。
小舅舅入牢后,姑姑来给姥姥姥爷和母亲陪礼道歉,只是事情已无法换回,姥姥没让姑姑进门,还泼了一盆洗碗水在姑姑身上。
两家闹成这样,这前后院的住着也不舒坦,只几天后,爷爷nǎinǎi和姑姑就搬出去了。
至此,爷爷nǎinǎi和父亲便完全淡出的叶梧桐的生活,也就是姑姑会趁着她放学的时候等着她,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
只是叶梧桐因着小舅舅和母亲的事情并不太领小姑姑的情。
世事沧桑,再回头想着小姑姑那时定然心伤的很。
而今,小舅舅并未入狱,两家的仇怨还未结死,爷爷nǎinǎi依然住在后院。
叶梧桐此时听着爷爷nǎinǎi的话,这才突然的醒起,自父母离婚,除了那日小舅去找父亲算账外,这些日子,叶梧桐竟未再见过父亲一面。却原来父亲一直在出差,又或者正好爷爷说的,父亲是要避开母亲……
不由的又想起那夜见到的张镇长同曾医生,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儿时些微的记忆中,父亲从不多话的,而父亲的神情也总是有些忧郁。
想也知道,一个大学生,风华正茂意气纷发之即,突然就被下放以石灰场做苦力,其中那心路历程必是倍感煎熬。
看着爷爷衬衫背后汗湿了的印子,叶梧桐在门洞处踌躇了几步,将找到的东西放在一边靠墙,在一边洗了一下手,摸了一把脸,便快步上前。“爷爷,我来扶nǎinǎi走。”
“你在这儿干什么,弄的灰头土脸的,还不回家凉着。”nǎinǎi沉着脸。还不乐意的扭了几下身子,但那眼眉并没有什么不欢喜。
她一直在发火,这会儿叫叶梧桐扶着,却不吱一声,只是迈着步子,一颠一簸走到门洞里,由着叶梧桐扶着在门洞里转着圈。
门洞是yīn凉的,但正因为yīn凉便有一丝寒气,这丝寒气于nǎinǎi的腿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叶梧桐几次要扶着nǎinǎi沿着原来爷爷扶的路走,nǎinǎi虽不吱一声,却执意的只在门洞里转悠。
nǎinǎi是怕她热?叶梧桐心思翻飞也不能肯定,父亲的心思深沉,nǎinǎi的心思更是让人难以琢磨。
爷爷很高兴,看着桐桐扶着老伴儿在前后院的门洞里走来走去,一老一小的身影看着人心格外慰贴,女儿肖父,所以桐桐是像她父亲的,但在爷爷眼里,桐桐更象她nǎinǎi。
爷爷撑了撑眼镜框,看了桐桐堆在墙边的几块木料,拿起一块笑道:“哟,这可是好料子,鸡翅木的,桐桐可找着宝贝了,好好收着。”
“爷爷懂木料?”叶梧桐看着爷爷手上的东西,是她捡到那块椅背木雕。
虽然姥爷和小舅舅都是砖木匠,懂些木料,但叶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