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霎时龟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萧晚面前皱眉。
“母亲,由于时间仓促,晚儿并没有清查所有的账本,崔管家和陈账房所犯下的贪污之罪,还需要您出面处理。”萧晚顿了顿,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柳归云掌家已有十五年,假设每月贪污百两银子,十五年下来便有着两万甚至更多的私房钱,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窃盗罪。她多次说谎,污蔑陷害初辰试图掩盖罪行,甚至包庇纵容萧轻如,掩盖她禽兽不如的行为,其罪行罄竹难书。晚儿恳请您休了这恶夫,还初辰清誉,更还萧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萧轻如,她对初辰虽未得手,但意图沾染自己的姐夫,禽兽行为猪狗不如,与萧家祖训完全背道而驰,望母亲以家法公平处置,还初辰一个公道!”
见萧晚竟当众怂恿萧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一张粉脸惊恐地褪得毫无血色。
这封信是王琴递给自己的,其余所有的栽赃都是柳氏一手cāo办。他坚信这封信是季舒墨所写,萧晚又不在府上,才决定实行这次计划。谁知萧晚竟弃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当众发下dú誓!
难道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写,而是萧晚故意设局害自己?!
对,一定是,否则萧晚怎么可能正巧就回了府,还这么巧就抓住了jiānfù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两人联合起来,设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乱了心,见萧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他毫无还嘴的余地,他一时脑袋发热,愤怒地指着萧晚,怒吼道:“萧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设局想除掉我!”
“够了!”萧玉容倏然起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整个大厅在瞬间诡异得寂静了下来。
被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动也不会动,整个人处在惊愕的状态下。好半响,他凝望着横眉怒目的萧玉容,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难受得打转着,霎时泛滥成灾。
“妻主!”
“归云……”萧玉容目光深沉,却难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陈账房利用职权挪用萧家公款一事,我会派人详细调查。晚儿有没有冤枉你,待调查的结果出来,即一目了然。所以,勿要再说谎了。”
如木头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着萧玉容的目光露着哀戚和绝望,似乎还未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他的解释。
在萧玉容调查和审问崔管事和陈账房的这段时间内,萧晚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脸“心疼”地将他扶了起来。
见萧晚终于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着脑袋,轻声地开口:“谢谢妻主愿意相信舒墨。”
他抬起头,凝视着萧晚,才发现萧晚同样地凝视着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让他一看就透,而是夹杂着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暴风雨。
他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不由开口解释了起来:“谢公子被污蔑这件事,舒墨同样有些责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谢公子的话,谢公子也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舒墨……难辞其咎……”
“不是舒墨的错。”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后的云书和云棋,萧晚冷笑着打断,“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会随意诬蔑他人,但他们却不同!”
指着大厅内兢兢战战的下人们,萧晚一字一句,冰冷地说:“初辰是本小姐的夫郎,亦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却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本小姐的夫郎,胆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众人惶恐不安地磕着头,急急地将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萧晚,“是云书……云书说看见谢公子来过墨渊居,还说一定是谢公子栽赃的,小的们才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