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一说,张临凡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想来我那句话也真是废话,要是普通的石头,我和苌菁仙君又怎么可能一齐被吓得脸都变了色?
再次吸了几口气,我下了很久的决心,才再次开口道:“这块碎石,是梵阳门还在的时候,山门碎下来的!”
“梵阳门?”张临凡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反应,低下头仔细看着手的小碎石,道,“不是说,梵阳仙山都不复存在了吗?更何况那梵阳门了,这块石头从哪儿来的?”
摇了摇头,我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店黑暗了下来,明明握在手的张临凡的手也消失不见了。
“临凡,苌菁兄!”我第一次感觉有这么莫大的恐惧,只得站在原地不停地呼喊。
“扑通”一声,我脚边似乎躺下了什么人,这会儿工夫我已经略略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弯下身去在扶起了他。
“惟儿!”声音是苌菁仙君的,能明显感觉他此刻异常的痛苦。
“苌菁兄,你没事吧?”其实,我问得真是多余,什么叫没事,扶在他身的手能感觉到粘腻,我不敢想那是什么,想要催动大地之气替他疗伤,却发现一点灵气都汲不出来,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儿灵气都使不出来?”
“我没事,你不要强催灵气了,这里被人下了界,而且是专对咱们的!”苌菁仙君肯定是怕我担心,所以,即便艰难却仍旧强撑出一派轻松地说道,“还有我,只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几道伤口,不要紧,皮肉伤罢了!”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焦,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因为怀的人似乎还要开口,呼吸很是沉重,好像每一个字都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其实很想他不要再说话保存一些力气,却又不忍打断他。
轻轻抚摸了几下我的脸,苌菁仙君继续说道:“惟儿,我,我真的没事儿,我只是很担心你,自从,自从来了云南,我总,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我觉得好多事,都是,都是冲你来的,你,你答应我,若是此事真,真冲你而来,你,你,你一定要保全自己,不,不要让,让自己陷,陷于危险之!”
更用力地抱着他,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略显颤抖,抽噎着说道:“苌菁兄,这事儿如果真是冲我来而来,那你不等于受了连累吗?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更要保你们周全!”
微微摇了摇头,苌菁仙君握了握我的手,道:“不,你听我说,我不会有事,临凡也不会有事,你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好,好!”
苌菁仙君的脸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沉重,我能感觉到他身的衣服开始大片大片地湿粘。
“苌菁,苌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反天去,让那班子天的把我推入弑神井,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拼命地摇晃着苌菁仙君的身体,渐渐的渐渐地泣不成声。
哭着哭着,我隐约感觉到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有了一丝丝光亮,昏暗一片的墙壁似乎摇曳着一道诡异的黑影。
心立刻提起了警惕来,我借着暗光能够确定,这个人此时此刻站的位置,几乎是贴在我身后的。
只是,暂时被封住灵气的我,丝毫感觉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不活人,算内息再深厚,也应该能多少感知到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个什么?
不对,刚才店明明是三个人,我身后的显然不是张临凡,那他此时又身在何处?
再次仔细看向那个影子,我发现他并不算特别高大,相反还有些娇小像个女人,并且,他的手正举着一样东西,看去像极了一把细长的剑。
我才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