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山脚下,才发现这里与当初早大不相同了,放眼望去再不见了那些花草树木,山已然是光秃秃的了。
布好大阵之后,把一团灵力转在手,苌菁仙君的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整个人的气场都沉沉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自是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毕竟,那份属于我的坚决,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被放弃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先行跳进了阵法,脸的戏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疼又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了我很久之后,缓缓的抬起了手来,伸了过来。
心反复道着多少谢谢,嘴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伸手搭了他的手,由他牵引着走进了阵。
“闭眼睛吧,我带你去!”
他鲜有这般正经的样子,不禁逗得我掩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不想笑得这般失态,却不想却越想控制越是笑得厉害,“苌菁兄,你严肃起来还真是威严的很哪!”
“哎,许久未见过你这般爽朗的笑了!”
被这么一说,我方记得当初与他初遇时,竟是因这一抹朗朗笑声,助了苌菁仙君躲过雷劫。后来,他告诉我,是因为雷公一时贪恋我明朗的笑容,打偏了那雷锤。
一时想得失神,却只觉得身边层层寒浪袭来,阴风仿如有了生命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穿过衣服刺入皮肤,满含恶意的狠不得直直透了那皮肤,钻进肉里再入了那骨头去。
“惟儿,我们到了!”许久,苌菁仙君才放开了我的手,并停了下来,“过了这三途河,离那三生石不远了!“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竟一时间看呆了我。
那三途河水黑沉一片,平静无波却感觉暗潮涌动,而对面河岸蹲着无数的孩童,一颗一颗的叠着河边的石头,只不过,不论多努力当石头堆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会出现一只长相丑的鬼差来,用手的鬼杵把叠起来的石头打倒,然后,再重新开始叠。
每一个孩子的眼泪,都默默的落入三途河岸,浸润着河边的土地,许是这个因由,那河岸的彼岸花才开得甚是美艳。
“怎的停下了?”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而是直直的盯着河对岸,已走远的苌菁仙君折了回来,一只漂亮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长长的指甲映着三途河水闪着阴寒。
吓了一跳回过了神来,我一把钳住了他的腕子,露出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哎呦,你这一双爪子,莫要多在我眼前晃了,真怕你一个不小心,扎着我了!”
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复看了看我有些微红发胀的眼眶,他并没有急着抽回手。
“原是被那些孩子引了精神去!”
“那些个几岁孩童,究竟是犯了何事非要在这河边受罪?”指了指那些可怜的孩子,我放开了他的手,轻轻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那鬼差莫不是没人管的么?”
慢慢的走到了河边,在这幽暗的地府里,他的锦衣仍旧没有一丝浮动,空间仿佛在他的身边停留下来一边。
“那些孩子,都是些早早夭折的!”
“早早夭折已很是可怜,为什么还不得早日投入那轮回井,要在这三途河边堆石头?”
我心自是知道他的话并未完全说完,只是心疼惜孩子们在此受苦,才会如此不冷静突然打断他的话,故而,对苌菁仙君露出了些许愧疚的笑容。
微笑着望着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继而说道:“他们早夭若不是天灾人祸,那便势必亡早于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叫生身父母承受痛苦的罪孽,下了这阴曹可不会轻判,阎王心慈不忍让他们去受那些极刑,便发到这三途河边,以堆石头为处罚,但是,又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