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想起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刚被送进去那几天,每当吃饭的时,他总是爱躲在树后边不出来,而翎姐好心地为他送去饭菜,耐心地开导他,温暖他,让他从孤僻的xìng格中走出来。那时,容析元的知音就是翎姐,只有翎姐会安静地听他说心事,说他对死去父亲的思念……
那些简单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事隔多年,每个人的处境都变了,谁都想不到容析元会被容家接回去,谁也想不到翎姐会九死一生……
不管怎样,都兴庆还能再次团聚,否则都将是一辈子的遗憾。
容析元想得入神,翎姐就趁他失神之际,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
这一幕看上去很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会觉得这俩是一对。容析元看不到翎姐的表情,她此刻是那么满足,眼里闪动着亮彩,使得她蓝色的眸子越发像是晶莹的宝石。
翎姐垂眸凝视着容析元的后脑勺,不经意流露出一点点异样的光彩,默默不作声,只是这么看着,近距离地靠近他,手触着他的衣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她能感受到他衣服下健美的肌ròu是多么富有弹xìng……
翎姐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乱,低下头,轻柔的声音如梦呓般在他耳边呢喃:“你还记得以前在孤儿院的后山,我们在那放风筝,我做的风筝怎么都非不上去,我气得把风筝扔掉了,可是你又给我捡回来,帮我稍微修改了一下,结果后来风筝飞得好高……那是我第一次放风筝,我以为没戏的,没想到你一出手就可以让风筝飞起来……那风筝上写着我们的名字,还画了我和你的头像,看着风筝在天上慢慢越飞越高,那种感觉真是美极了……”
翎姐的声音有种特别的韵味,加上她这么柔美的音调,如涓涓细流在他心间淌过。
容析元当然也记得的,不禁感慨:“是啊,我记得风筝上的头像是你亲手画上去的,你说,希望以后我们能像风筝那样展翅高飞。我当时就想,假如风筝飞不起来,那该多糟糕。幸好后来风筝飞上去了,你也开心,第二天又去山上放风筝,还说要做更大更好看的风筝下次把孤儿院小伙伴的名字全都写上去……”
“嗯……那时候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两人在回忆往事,没留神门口进来一个人……
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
尤歌冷冷地看着翎姐那双手,怎么都感觉浑身毛刺,仿佛有只大手紧紧揪着她的心脏一样!
任何女人在这么突兀的情况下看到有别的女人在给自己老公按摩肩膀,谁能舒服得了?
翎姐蓦地一惊,看见尤歌了,下意识的那双手离开了容析元的肩膀,若无其事地微笑着打招呼:“尤歌你来了正好,析元好像很累,你陪陪他,我先回房了。”
容析元这时也知道尤歌来了,他却没有回头,只是望着书桌上的文件,也不知在想什么。
尤歌不置可否,没答话,翎姐也不生气,出去了。
这个女人的脸皮似乎比想象的更厚,好像并不觉得刚刚被尤歌看到她给容析元按摩肩膀,这有什么不妥。
尤歌走到容析元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绷着脸说:“你还挺会享受啊!”
掐这么重,说这么酸,傻子都听得出来什么意思啊。
容析元先前那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抓住了肩膀上这只柔滑的小手,顺势将她往怀中一带……
“又乱吃醋?”他黑亮的墨眸里含着三分笑意,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得意。
尤歌扁扁嘴,哼哧哼哧地说:“我才没吃醋,不就是按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容析元哭笑不得,勾着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刮:“原来我家有个老陈醋坛子。”
“都说了我没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