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头通过了只有赵睿耘和秦雍持反对意见的“放弃南域”之方案,却知道,依阙聿宸和乔世潇的xìng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坐等困境。
所以,从那时起,他派出暗卫和散步在宫外的人紧盯季、周、祝三家。至于乔家就算了,连乔世潇都放弃的家族。不值得他花精力关注。曲家也没什么用了,虽是祝辛安的妻族,可两家的jiāo情并不好。在他坐上皇位后,曲家就成弃子了。
唯有季鹤天、祝辛安以及阙聿宸的大姐夫周易还在和南域那边联系。赵睿耘因为和他的关系,虽也有联系,但总归不如那三家方便。所以他在暗中密切关注着那三家,还别说,真给他等到了消息:阙聿宸派人来大同了,但不是来找他或是季耘,问朝廷索取物资的。而是在私底下筹集。
这说明什么?再明显不过:阙聿宸和乔世潇联手将南域独立出大同了。
虽然是朝廷放弃他们在先,可听到这个消息,赵睿康的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你说,阙家所用的那艘大船,是东渡国二皇子的私人用船?你确定没有看错?”锁眉沉默了良久。赵睿康缓缓开口。他的对面,跪着一个御前侍卫服饰的男子,却是他安排在宫外的人。
“千真万确。属下曾随秦大人在东渡国见过,还登上去过,除了属于东渡国二皇子的标识不见了,其他一模一样。怀疑之下,属下在明州城多留了两日。打探得知,数月前,也有这样一艘大船在明州港停留过,只是外观上有所不同。那艘大船后来是南下的,虽没问到目的地是哪里,但属下肯定。这两艘船绝对是同一艘。”
“照你这么说,上野清去了南域,然后被害或是被囚,这艘大船成了阙聿宸的产物?”
“属下确有如此想法。另外,皇上。属下依着沿海城镇回来时,在几个小渔村问道了一条线索,那艘大船上还有一个蓝瞳男子……”
“你说什么?”赵睿康惊得从龙椅上站起来,“蓝瞳男子?莫非金智岳和上野清在一起?”
“属下只是猜测。”
赵睿康挥挥手,如果真是蓝瞳男子,那必是金智岳无疑。
也就是说,金智岳一被救出,就随上野清去南域了。难怪他翻遍大同各地,也没发现金智岳的行踪。再结合北关的战局,一切也说得通了。想必北关那边的金人,不是他们想得另有所图,而是单纯地在等金智岳回去指挥。
如此一来,他有对策了。坐回龙椅,持笔“唰唰”写了一封信。
“你速去北关一趟,亲自将此信送入敌营。相信不出三日,敌方会退兵……”
“我不同意!”
说话间,赵睿耘“砰”地推开御书房的门,门外两个侍卫,早被他手中的银针戳中睡穴,倒在地上了。
赵睿康见状,眼瞳微缩,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面色沉郁地走到书案前,一字一顿地盯着他说:“臣不同意皇上祸水东引。”
“无论你同不同意,朕都打算这么做。赵睿耘,别忘了你姓什么。阙聿宸和你的关系再好,也终究是个外人。何况,如今他和乔世潇在南域自立为王,不趁早压制,日后将是我大同的威胁。”
“他们之所以选择独立,不也是被你所逼?!”赵睿耘听他这么说,失望地摇摇头:“再者,倘若金智岳和上野清真被南域所困,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出击机会吗?皇上为何要选择逃避?”
“你懂什么!”赵睿康被他说得恼羞成怒。
是!没错!他一猜到金智岳和上野清很可能已在南域出事,就立即想到引金狼国兵马南下和南域对战,无论哪一国赢,他都能减少压力,如果能两败俱伤,他就能坐收渔利。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何不抓住?
赵睿耘对眼前这个弟弟失望了。或者说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