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门口他突然转身,看着她臃肿不堪的样子:“好好照顾自己。”
卓幸点点头:“好!”
其实这时候他在说关心的话,她已经感觉不到温暖。
安顾从楼里出去也嘲笑了一声,曾经自己以为的女神,在怀孕后也不过是个臃肿不堪的女人。
外面的天空有些压抑,也许是夜色笼罩。
卓幸关门回头,张姐端着切好的水果回去:“我就知道这个姓安的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过就是来找我帮个忙。”卓幸缓缓地走上前,张姐迎着她坐在沙发里:“这个帮忙啊,您要懂得拒绝,有些人,你帮他一次,他就想第二次,看着吧,将来肯定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卓幸觉得张姐的话其实都很有道理。
但是安顾,安顾安顾,安稳顾家,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曾经恋爱过,就会有那样的期许,他是个好人,不管到什么时候,或许偶尔想起的时候还会难过,会微笑,会在乎。
但是……
有些恋情,结束后就像是一把刻薄的利刃。
有些事情不必想的太美好。
做人可以不必时时刻刻都太清醒或者太不清醒。
没多久以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单纯,
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遇上凌越。
洗手间里她正在洗手,凌越突然站在她旁边,低头洗着手,声音清透:“卓小姐这么巧?”
卓幸听着声音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一滞,随后关掉水龙头:“凌秘书。”
声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虽然吃惊却很大方的跟她打招呼。
凌越也直起身,看着身材臃肿的女人:“还有几天就要生了,执的保姆做不出你喜欢吃的口味吗?还一定要出来吃?还是故意让执担心?”
凌越又何尝不是得体,一副正室对小妾的模样,自然正室是她自己,在她的眼里,卓幸就是个过不了多久就要消失的小配角。
而她口中的执,一直是她的,永远。
卓幸听着那话,虽然不高不低好似正义凛然却笑着说:“每年那么多孕fù要生产,在大马路上的,酒店的,工作室的,为何我就要在家呆着呢?我是怀了孕又不是重病,再说,傅执会不会担心我是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凌秘书来cāo心吧?”
正如凌越叫她卓小姐,所以她叫凌越凌秘书,既然她们都必须给对方一个定位,当这个女人眼里她是位女士,凌越在她这里,就不过是个秘书。
毕竟傅执也从来没有给这个秘书一个名分,而她卓幸为何要低人一等呢?最起码他们是被法律认可的正式夫妻。
凌越没想到卓幸会那么堵她,心里不爽却也只是冷笑:“我是他秘书,他伤神我自然是要cāo心的,看到他每天在公司里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愁的头疼,我还真是想劝劝卓小姐,用孩子要挟来的婚姻,你以为能保多久?如果我是你,在卓家恢复正轨之后就收敛的自动离开,这才是明智之举。”
凌越说完闭上嘴得意的笑,那高高在上,正义凛然的模样,卓幸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当然生气。
“我跟客户在这边吃饭,虽然只是个秘书,但是跟了执这么多年,公司里很多大事小事也都要跟着cāo心呢,他也是对我放心才会jiāo给我,我还忙,先不奉陪了。”
当凌越走后,卓幸站在洗手间里久久的无法平息自己。
凌越竟然敢让她卓幸吃瘪,虽然在报社也不是没有被同事歧视,但是她卓幸还真没觉得这么窝囊过。
回到饭桌周园园看她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她淡淡的一声:“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