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等的太久有些不耐了起来,欧阳阡无聊的呵欠连连的同时,一双凤目频频投向树林内。见树林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心里嘟囔了起来。他一大早就从美人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可不是为了来喂山里早起的蚊子的。今天可是月老做媒的日子,山脚下的月老祠人满为患,美人如织就等着他去欣赏呢,他早就心急如焚了。
过了半晌,林子里终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欧阳阡赶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抬头一看就见苏垣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他呵呵一笑道:“聊完了?”
苏垣瞥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往前走。
“耶,你这是要干嘛去呀?”
欧阳阡赶紧跟上,一脸嘻皮笑脸的问道。
微抿的薄唇轻掀,吐出三个字来:“回王府。”
“啊?”欧阳阡一愣,错愕的看着他。不是吧?这就回去了?那他们大费周章的跑到城郊来是要干嘛呀?
苏垣没有理会他无言的抗议,脚下步伐不停。欧阳阡在发完愣后又赶紧跟了上去,一脸哀怨外加期盼的挽留着。
“别呀,难得今日空闲,我又一大早就陪你出来。怎么能就这么随便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呢,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今日的良宵佳节和牺牲巨大的我了。”
“你若想去便去,无人拦你。”
“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再说今天不正好是月老诞吗?街上的美人可数之不清啊,多么难得的机会,你不去瞧瞧?搞不好这么一逛你就找着自己喜欢的了,还可以带回王府里。”
欧阳阡不死心的劝说着:“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出来逛的吗?正好现在人也出来了,咱们就顺道去看一看嘛,我可是对那月老祠怀念许久了。”
“无趣。”
一惯的惜字如金,冷冷的把欧阳阡没完没了的唠叨顶了回去。
“……”
半个时辰后,月老祠前多了块人形冰块。
来来往往的行人挤满了来往的大道,宽阔的路面几近容纳不下这么庞大的人流量。但是在这么拥挤的情景下,道路中央处却突兀的被自动清理出一个直径四五米的空旷地带,并且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一个个同样是一大早就赶着来上香求签的善男信女皆是满脸冷汗,诚惶诚恐的看着那空旷地带的移动。它上前一步,他们便齐齐往旁边挪开两步,哪怕是踩进路旁的杂草丛里也不敢往中间挤上一步。
虽然说空旷地带里站着个俊朗非凡的美男子,但在其身旁那黑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嗖嗖寒气下,就算是胆子再大的女子也不敢上前表露丝毫含羞带怯的情意。那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气压,仿佛在明确的告诉周围的人谁要是敢胆大包天的凑上来,绝对是死得非常难看。
看见周围的人在苏垣低怒的气压下瑟瑟发抖,好像见了鬼似的模样,欧阳阡不知第几次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是对他硬把他拉过来的惩罚吗?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瞧周围的情景,别说美人,只要是个活的就不敢靠近他们。欧阳阡首次在心里后悔自己一心为了好友的幸福费尽心思,几次下来,他都要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性福给赔进去……
思及此,他哀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垣,不出意外地根本看不到苏垣的一点表情。此时的苏垣,脸上戴了个做工精致的银面具将整张脸都完完全全全的遮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双深如潭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比起半个时辰前却似乎多了些许还未散去的怒意。
捕捉到这丝极淡的怒意的欧阳阡再度撇了撇嘴,心里腹诽不已。不就是刚刚有个不开眼的女人贴了上来碰到了他的袖子嘛,他至于一副好像失了贞洁似的样子么?欧阳阡再度承认让苏垣戴上面具是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