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青石长阶一路往上,一眼望不到尽头。四人两前两后的走着,寒喧说着分别一年发生的事,一路上倒也不觉得辛苦。等到终于走到灵泉寺门口,四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色也有些潮红。
扶桑和清霜倒没什么症状,她们是将军府的人,身上都有功夫底子。聂霜和采衣就有点气喘了,不过两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
四人进了寺庙,先去拜见了主持。等到主持安排好了聂霜和采衣的客房,四人又去大殿上了香。
等忙完这些,就到了午时,于是几人又去用了斋饭。
吃饭的时候,采衣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清霜:“清霜,将军去边城是抵御外敌的,那你们在那边是不是经常看得到打仗啊?”
“怎么可能!打仗这东西能经常看到吗?那不吓死人了?”
清霜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她。
“呃,说得也是。我还以为在边城那种地方肯定是刀光剑影,很不安全的呢。”
采衣呐呐的说,想当初慕容小姐她们刚走的时候,她还担心了好久。
“也的确不安全。”清霜边吃边道:“虽然没有打仗,但是西凌国的人和边城的百姓经常发生冲突,而且那些人超级野蛮,打死人的事经常有。”
“啊!不会吧?”
采衣吓的筷子都抖了抖。
聂霜听着她们的聊天,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想了想转头问扶桑道:“边境的局势,很紧张么?”
“多少有点。”
慕容扶桑放下手里的碗叹了口气道:“这几年天下动荡不安,临国的几个国家都蠢蠢欲动。我听爹爹说依照目前的局势,恐怕再过十年,这天下连表面的平静都会被打破了。”
“十年?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聂霜喃喃的自语了两句,眉头皱的更深。
扶桑笑了笑:“阿,你不是对这些最不感兴趣的吗?怎么还主动问起来了?”
她可是知道阿淡泊名利,也不喜纷争的。
聂霜舒展眉头微笑道:“顺道问问罢了。”
她一心只求平静安然,只可惜好死不死的,竟生在了一个乱世里。当今五国并立,战火不断,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不提也罢。而且就算发生了,我们一介女流又能如何呢?”
扶桑摇摇头无奈道,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继续道:“阿,十天后可就是月老诞了,你应该没忘吧?”
“自然没忘,怎么了?”
聂霜好奇的问道,月老诞在她娘亲的祭日之后,这么特殊的日子她当然不会忘。因为八年前当府里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去参加庙会时,她正披麻戴孝的守灵堂呢。不过因为她比较少出门,城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节日跟她基本上扯不上关系。
“往年你都不出门,今年你一定得出来凑凑热闹。”
扶桑拍了拍她的肩,毫不商量的道。
聂霜奇怪的看着她:“为何今年一定要我参加?你知我并不喜欢热闹。”
“因为到时候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再说了,你也该去拜拜月老了,难不成你要在你家后院闷一辈子啊?”
扶桑翻了翻白眼,好心的提醒道。
采衣在一旁也是十分赞同的点头道:“是啊,小姐,你今年就要及笄了,可是你还没定亲呢。”
聂霜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这个时代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就可以嫁人了。但马上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几人怎么连她终身大事都操心上了,这不是她爹的事吗?
慕容扶桑只陪了聂霜一天,日落之前就和清霜下山去了。而聂霜因为要在灵泉寺斋戒七日,所以在主持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