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嫁过人,又被沾|污过了,那些伤痛让她痛不yù生,她不敢再触碰这些美好,于是只能枕在身下,在每个别人看不到的晚上,独自幻想那些永远可能得不到的未来。
他捧着发黄的蚂蚱,几朵干枯的小花,放到了婧歌的手里,再把她的手掌捏紧。
“婧歌,下辈子让我先遇上你。”
安鸿拍了拍他的肩,叫进侍女给婧歌梳洗更衣。
“看来,大战将临。”聂双平看着门缓缓关上,抹了把眼睛,苦笑道。
“是啊。”安鸿点头,拍拍锦程的肩,低声说:“走吧,我们去给公主挖墓穴去,你来挑地方。”
锦程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子佝偻着,仿佛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心里不那么痛。
他选了湖边最艳丽的那株桃树,一铲一铲地把土掀起来,漫天的尘土,发白的阳光,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御璃骁让白朗他们把棺木送进来了。
众人看着锦程把穿着桃花裙的婧歌放进棺木中,都难过得想哭。这么多人围着她,还是没能救回她。
“是不是我多嘴……”若羌抹着眼睛,痛哭流涕。
“是我们大家的错。”渔嫣靠在御璃骁的身前,一直用手掩着脸。
但大家到底有什么错呢?心恶者,再善的世道,他一样会心恶。心善者,再黑暗的天地,他一样善良。
夙兰祺的心里住着一只魔,他把魔的利齿小心翼翼地藏着,险恶地窥探着众生万相,等着他的双翅强壮起来了,才会得意洋洋地亮出他的尖齿,去咬断每一个敌人的咽喉。
从腐烂的种子,到锈烂的兵器,他把dú液一点一滴地注入到了后青国里,而他们全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迷惑住了,还帮着他坐上了玄泠国的皇位。如今凶魔已经露出他险恶的嘴脸,他们陷入险境。
渔嫣抬眼看,厚厚的云团把太阳遮住了,桃枝上有早早抽出的嫩芽,小簇小簇地拱着,嫩绿嫩绿的,雪化之后,就会是春天了,那时的阳光,一定很明媚吧?
“皇上,明月有消息了。”一名夜家人举着信满脸狂喜地跑来。
御璃骁匆匆扯开了信,欣喜地说:“太好了,明月没有落在夙兰祺的手中!她被海盗给拦住了,要求我们jiāo赎金,然后放人。而且她买到种子了,种子都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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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掀起的波浪把大船推得东摇西晃。
渔嫣吐了一次又一次,太难受了!夜明月带着夜家人在海上走了一个月,太辛苦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渔嫣又一次吐了之后,实在撑不下去,软软地窝在榻上睡着。
“太难受了。”她摇摇头,手摁在额头上。
“快到了。”御璃骁心痛地给她揉着眉心。
“哎,海盗还真是可怕,这样天天在海上,怎么过得下去?”渔嫣勉强开玩笑。
“天天过,就过习惯了。”御璃骁扶她坐起来,柔声说:“起来吃点东西,不要光躺着了。”
“我就这样,你喂我吧。”渔嫣不想动,就势往他腿上一躺。
御璃骁想想,让人把饭菜送了进来。
“啊……”渔嫣张开嘴,任他把一勺粥送进她嘴里,再呼噜一声咽下去。
“你不嚼一嚼。”御璃骁好笑地问。
“没力气,就这样吃吧。”渔嫣皱了皱鼻子,若不是怕饿坏肚里这个,她哪吃得下东西呢?
御璃骁心痛地摸摸她的小脸,小声说:“辛苦你了。”
海盗要求jiāo赎金的是女子,会派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