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漱口,又端来水让他洗手,再让人进来把碗筷收走。
“把门窗关上。”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渔嫣拧拧眉,这是要饱暖思yinyù了么?才吃完,也不怕胀着!
不情不愿地关好了门窗,扭头一看,他已经站了起来,取下了头套,扭过头看她。
“我去打水来,伺侯王爷梳洗。”她小声说。
“不用了,过来吧。”他淡淡地说了句。
渔嫣慢步过去,轻声问:“王爷不如先歇一会儿?”
“嗯?”他双瞳中流过一丝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才吃完,不要动得太激烈才好。”渔嫣的脸红了,声音小小的。
御璃骁怔了片刻,不知是应当笑,还是应当立刻往她额上狠狠弹上一指。看看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莫非和他燕好就是一件让她痛不yù生的愁苦之事?
再说了,他不是想和她上榻燕好,而是想教她剑法。白日见她看那本剑术看得入迷,这才有了这念头,危难之时,用以防身也好,逃跑也罢,总会有些用处。
渔嫣见他久不出声,不由得恼火,抬手就开始给他解襟扣,罢了罢了,满足他这填不饱的兽|yù吧!看他能逞强到几时,天天如此,也不怕给磨得废掉了。
“渔嫣,有时候真是想耐心对你,你却偏来挑我的火。”他脸色一黑,撩了她一缕发往她脸上一甩,冷冷地喝斥一句。
渔嫣扒开脸上的发,抬眼看他。
她表现得还不够温驯吗?天知道她多想相安无事,直到她想出能远远逃去天涯的办法。看看,念恩都被吓病了,鬼知道之后还有什么风浪呢?
江湖虽险,险不过这些人的人心。
江湖虽累,累不过在这里勾心斗角。
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御璃骁转身打开了墙上的暗格,径直走进了密道。
渔嫣怔了一下,难道他是去查父亲的事?她不疑有他,赶紧快步跟上。石室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她扭头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追上他。
他一路上都沉着脸色,不理会她,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下来,打开出口的暗门,他只一跃,就跳了出去。
渔嫣仰头看,觉得那天空好高好高,她就是井中的蛙,怎么蹦哒也嘣哒不出去!
“你不拉我一把?”她跳了几下,小声叫他。
一根软绳从井口落下来,渔嫣赶紧抓住,往下拽了拽,他一用力就把她给拎了起来,到了井边时,他弯下腰,向她伸出了左手。
渔嫣看到,他的右腕上已经挽起了好几圈绳子,就凭这只手,把她拉了起来。
这就是男女力量的悬殊!渔嫣把手递给他,滚烫的手掌握紧她的小手,把她从井中拉出,似是无意一样,往怀里揽了一下,长指抹过她的头发,把她刚刚沾在发上的一片草叶拿开,然后大步往前走。
渔嫣往四周看,闷头闷脑中也不知这是到了哪里,只见前面是好一片高墙大宅,灯笼的光与月光jiāo融。
“这是哪里?”她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问他。
“公主府后。”他淡淡地说。
婧歌公主已经去了那海阔天空的地方,留下这么大一片宅子。渔嫣忍不住驻足,看着这片大宅,既然人都不在这里,怎么还灯火通明的呢?
“走了,再看,他也不在里面。”他扭头,正看到她痴看时的模样,心情顿恼。
渔嫣没解释,也想得通,反正皇族多的是金银,晚上浪费一些蜡烛,让太后假腥腥地向天下展示她对婧歌的所谓宠爱和思念,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到了一片空地上,他从腰上取下软剑,抬手便往她这边挥。
这一招,没把渔嫣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