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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盯着卫川的眼睛,如此问。

    卫川没说话,点头。

    “卫,我必须先说明,即使醒了麻醉,他依旧相当于进行了半场手术,手术后十小时内需要不离开病床躺着进行术后治疗,你没见过哪个人刚做完大手术下一秒就能走出医院的吧?”

    “他绝不可能一秒钟恢复得像手术前那样,上不上得了飞机,另当别论!而且,手术一旦终止,再要进行又要经过重新一系列的检查,重新制定模拟手术流程,一切都要重来,还不一定能够顺利再取出碎片!这个机会,错过不再有。”

    卫川手指狠狠揪住额前的短发,原地转圈,额头上全是汗。

    最后他深深大喘了一口,抬起头,面对大卫医生,眼睛通红,“由他吧。”

    换做小双出事,他在手术台上知道,他会和深行做一模一样的疯狂举动,每个深爱中的人都会如此,是本能。

    ……………………

    大货车上,空间较大的后车厢壁挂着一盏白炽灯。

    顾绵全身被捆的丝毫不能动,蜷缩双腿靠在货车车壁的姿势,依旧是刚才那个男人把她扔上车的姿势。

    右腿弯曲得太厉害,身体不能动,顾绵感觉膝盖骨节可能被上半身的重量折的快要骨折了。

    剧烈痛楚写在脸上,密密麻麻的痛出来的汗,她小口喘息着,眼神不移地仍旧盯着对面。

    货车稳速疾驰。

    脸上的震惊和不解渐渐化为接受现实,但顾绵不曾开口说一个字。

    对面的男人目光紧紧锁住她,身体也被捆着,但和她一样,头上没被罩头罩,嘴唇也没被贴胶布,那张斯文翩翩的老脸上,表情灰暗痛苦。

    膝盖折地太疼了,顾绵皱眉想把腿挪直,但只动了一下却换来更剧烈的痛,她咬牙叫出声来,身体痛得直绷着发抖。

    “别动了。”对面男人担忧地出声,身体蠕动,想把腿蹭到顾绵的右腿边,“我想办法把你的腿弄直,慢慢来,你再忍一下。”

    顾绵拧眉躲了开,再痛也不想让他碰自己一下。

    叶景权的身体就那么僵在那里,眼睛耳朵,收到她最直接的抵触反感。

    车厢一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不知多久,叶景权靠在那里,眼神空洞,缓缓开了口,“对不起。”

    这三个字慢慢散在空气里。

    顾绵好久给不出他反应,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内心一点偏激的情绪都没有,恨吗?恨都说不上来吧。

    不知道亲生父亲在和自己一起被绑架的这个夜里,说对不起,到底涵盖了多少愧疚的内容。

    从看到被那三个黑衣男人扔上车的男人是叶景权,从看清他这张脸时,顾绵脑子里轰然zhà了一声,一切谜团倏地清晓。

    “顾绵,太多对不起。”叶景权闭上眼,白炽灯下脸上皱纹的每条纹路异常清晰,那是表情皱出来的。

    顾绵平静看着他。

    他的语气更低了些,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只会让我在你面前更加虚伪,更加不堪。甚至,这三个字会伤你的心。但还是抱歉,因为我你才会被抓,从你出生时我就没给过任何一点付出,这些年不相识不相见,相安无事,临到头让你知道了父女关系,反而给你带来这样的不幸。”

    他的眼角变红,说到最后,嗤笑了一声。

    顾绵抿紧唇儿,问他,“你是怎么被绑来的?”

    “不是绑,”叶景权摇头,嘲笑自己的语气,“在机场接到你妈……美凤的电话,她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我以为她肝脏病危险,就取消了去芬兰,支走了秘书,自己开车去她说的地点。”

    顾绵凝神,琢磨这番话。

    “见了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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