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早在知道皱皱身份的那一天我就明白她生母的家人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是叶家,在这个圈子里,叶家不陌生,但和我们家不熟,他们从商,也有官道上的门路,没和我打过jiāo道。皱皱的外婆态度很坚决,我们只能迎战,我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请抚养权这方面官司打得最好的律师。”
顾绵听着,就像暂时吃了一颗定心丸,依靠季家这座大山,心里有很安全的感觉。
虽然也知道,这场官司要打起来,他们这方处境堪忧。
“我在机场,三个多小时后到家,等会儿你两位堂叔会先让律师过来,律师有很多专业的问题要问你,孩子你要配合,仔细地和律师沟通。现在叶家那边应该还没有皱皱和她生母的亲子鉴定,在叶家拿到这份鉴定到上法院起诉我们这段时间,律师会尽一切可能找叶家商量和谐解决的方式……”
“和谐解决?”顾绵不太明白。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皱皱出发,尽量把叶家夫fù说动。和谐解决方式,孩子依旧由我们这边抚养,他们夫妻可以在指定日期见孩子,或者把孩子带到他们身边居住多少天,类似这样,两个家庭共同抚养。”
“白美仪不会答应。”顾绵几乎肯定。
季伟霆进了贵宾通道,要登机了,并不多说,“我回去后会先见叶家夫f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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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电话后,顾绵抬头去看,两位堂叔一位站在窗边一位在屋子外面的院子里,都在讲电话。
苏云逼着顾绵把剩下的粥喝了。
“有没有联系深行?”苏云收拾东西问道。
顾绵摇头,遇事反应都迟钝了些,摸摸发烫的额头,“手机没电,一直没充。”
说着,才把手机拿出来去充电,刚开机,就冒出个未接来电,季深行的。
顾绵望着屏幕上他的名字,想掉眼泪。
苏云凑过来,拍拍她的肩,“深行这次出差挺仓促的,我问他也不多说,我猜测他工作上出的问题恐怕棘手,这些天也不怎么打电话回来,应该经常联系你吧,你对情况知道的多一些,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顾绵摇头,“他只说他能解决,让我别担心。”
“如果告诉他皱皱的事,他会冲动的立刻回国。”
顾绵忙点头,这就是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的原因,他不管不顾回国,撂下美国那个烂摊子,日后怎么收拾?
其中一位堂叔从院子里进来,凝眉说道,“律师马上就到,侄媳fù你准备一下。”
顾绵正襟危坐,其实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握了握苏云的手,“阿姨,晚上睡觉前我给季深行打电话。”
“嗯,这事儿他做爸爸的还是及时知道的好,虽然知道了也只是多个人着急,全家上下一起面对吧。”
另一位堂叔也从窗户边走过来,对大家说,“我联系公安厅了,让幼儿园所在分区的警察重视今天下午叶太太当中在幼儿园把孩子掳走的案子,把案子吵大,事先引起舆-论声势,可以有效地在法官面前一定程度上造成对叶太太的不好印象,抚养权这类的官司和纯经济或者民事纠纷不一样,法院会从孩子适合的生活环境和一定的人情出发。”
“谢谢堂叔叔费心了。”顾绵站起来,由衷感激地和两位大力帮忙的堂叔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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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一刻,律师到了。
是季伟霆亲自联系的一位A市最有名的大状,极其擅长处理这类官司。
顾绵望着这位身材高挑四十多岁一身专业气质的女士,一瞬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左岸,你是当事人?”
“你好,顾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