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止烨口中调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怕,闪电般追着怪鱼跃入湖中。
凤浅赶到湖边时,只见湖面翻滚,游鱼四处乱窜,片刻后水里化开一团血色。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紧盯着水面。
突然水面‘哗’地一声水响,从水底跃出一个人来,轻飘飘地落在岸边,一身尽湿,一抛手中还温热的内丹,俊朗的眉眼随之展开。
“止烨!”
他没事,凤浅松了口气,但再看水中漾开的那团血色,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止烨怔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你杀了它?”凤浅看了眼仍泛着暗红血腥的湖面,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内丹上,脸色微微发白。
“嗯。”止烨把重剑搁在地上,蹲下身,舀水清洗内丹上的血污。
“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吗?”凤浅心里堵得厉害。
“残忍?”止烨察觉凤浅口气有异,回头过来。
“它不招谁,不惹谁,那么小心,那么艰难地活着,你们却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屠杀它们,良心就不会觉得不安吗?”
凤浅虽然只见过那头灵兽一次,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它,心里就有些酸楚,看着止烨手中鲜血还没干的内丹,胸口燃起一把熊熊怒火。
“丫头,你发烧了吧?”止烨起身,伸手去摸凤浅的额头。
凤浅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止烨从来没见过凤浅这样无故发火,眼里的吊儿郎当慢慢褪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杀它?”
“惜惜的yào引。”止烨皱眉,惜惜身有疾症,每年都得要一颗这怪鱼内丹为yào引,而这怪事十分凶险,他和云末每年谁空闲,谁来帮惜惜杀鱼取丹。
按理怪鱼还有一个月才会出水,今晚不知怎么,竟提前出水,怪鱼一旦出水,就会四处伤人。
青岗山虽然少有人来,但偶尔仍会有猎人进山打猎。
他怕怪鱼伤了过往猎人,所以连夜赶来把它除掉,顺便帮惜惜取了内丹。
“惜惜要灵兽的内丹做yào引?”凤浅脸色越加的白了下去。
“灵兽?”止烨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你以为这是灵兽内丹?”
“难道不是?”
“你是怕我杀了灵兽?”止烨不答反问。
“是。”
“为什么?”
“我见过它,它受伤了,独自舔着伤口,还要防着被人类追杀,它那么孤单,那么无助,我看着心里难受。”凤浅想到那晚躲缩在,帷幔后的灵兽无辜的眼神,鼻子一酸,竟差点落泪,“如果为了做yào引活命就捕杀它,和国师有什么区别?和当年为了发财,屠杀蛟人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弱ròu强食虽然生存的游戏规则,但良心……有时还是该要一要。”
止烨眸子慢慢黯了下去,突然上前,把凤浅一把捞了过去,抱进怀里,“傻瓜。”
灵兽在世人眼中,要么是妖魔另类,要么就是想方设法弄到手的财宝。
从来不会有人想到,他也是有生命的,也会艰难,也会孤单,也会无助!
而她却会为他难过。
凤浅死死撑着他的肩膀,“你还没回答我。”
“是食人鱼的内丹,不是灵兽内丹。这珠子,你曾经还给过我一颗,让我们拿去卖钱换盘缠,还记得吗?”
止烨低头,把脸埋进她微凉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心里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平复。
“怪鱼?”
“嗯。”止烨长吸了口气,笑着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真是傻瓜。”
凤浅飞快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