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发白,紧张得结结巴巴,“修……修仙的人不……不近女色。”
凤浅慢慢弯了腰,手肘压上他的肩膀,“修仙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都重要。”
“只能选一样呢?”
“如果郡主的爹和娘同时掉进了水里,郡主救哪个?”
“当然一个不救。”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四儿怒了。
“我不会水,我肯定比他们先淹死呀。”
“四儿……”
四儿起了一身鸡皮。
“你要为兄弟守口如瓶,就给我侍寝;要么就老实回答我的话。”凤浅手指抚上四儿的脸庞,声音柔软暧昧。
四儿防狼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缩了缩,嘴却闭得紧紧的,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凤浅鼻尖差点贴上四儿的鼻尖,看见四儿整个人僵住,嘴角噙着笑,“是不是云末知道他在这附近,明里把我弄来这里清修,实际上是拿我当饵,诱狼?”
四儿是不说谎的人,否认的话说不出口,呆呆地望着凤浅,一时无言。
凤浅注视着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浓了三分,但眼底却缓缓浮上一丝冷意。慢慢站直身,冷冷地瞥了四儿一眼,转身走向寺院方向。不管她再怎么恼小郎,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她的安危,推她入狼窝。
云末,我赠你蜜饯,你回我砒霜,当真如此绝情?
她停住,转身回视向急得涨红脸的四儿,“你告诉云末,我凤浅从今以后,与他势不两立。”
玉玄皱眉,而惜惜难得不回避地向她直看过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四儿顾不得再穿鞋袜,赤着脚追凤浅。
“碍,你误会了,是他要来找云夕的老窝,不放心把你丢得太远,才带在身边,不是拿你做饵啊!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就算你碰上了云夕,云夕也伤不到你的。碍,你别走,听我说完啊!”
四儿没穿鞋,踩着一颗小尖石,硌到脚底,痛得钻了心,只得停下。
回头见玉玄和惜惜,一个抱着刀,一个玩着算盘,事不关己地看热闹,急了,“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劝劝?”
玉玄抓了抓胡乱扎成马尾的头,“为什么要劝?”
惜惜直接把脸别过一脸,“气死才好。”
四儿被这两个二货气得跺脚,拖了鞋子,向凤浅急追下去。
玉玄用手肘拐了拐站在身边的惜惜,“好像有人要有麻烦了。”
惜惜表示认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身后传来一声转咳。
玉玄头也不回地道:“好像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一溜烟地跑了。
惜惜望了回头上明晃晃的太阳,“或许真要变天呢,我的冬虫夏草还晒着呢,得去收一收。”说着也脚底抹油的跑开。
云末拾起凤浅丢在地上的书本,拍去上面的尘,合起书页,整整齐齐地摆在石桌上。
凤浅回到僧院,拽下晒在院子里换洗衣服,胡乱打了个包走人。清修!清修个鬼啊!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赶回来的四儿苦劝没用,也赶紧回自己房里,把东西扫成一堆,用被单一裹,扛在肩膀上,追出僧院,凤浅已经不见了人影,急得跺脚,点燃一枚信号弹放上天空。
凤浅不认得路,走了不少冤枉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前头一百里的黄风镇。
黄风镇说是一个镇,实际上和一个村差不多大小。打听到,黄风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也就一个小四合院。镇子小,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住店。
刚进了镇子不远,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凤浅下意识地摸钱供袋,果然揣在怀里的钱袋不易而飞。
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