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千万别睡,就快到了,容瑾还等着呢,你别睡啊。”
止烨的脸从他肩膀上滑开,垂过一边。
“小子,你别吓我。”无颜惊了一下,脸白过失血过多的止烨,突然脚下不知哪来的力气,飞奔向山脚,“小子,那么多风浪,我们都撑过来了,这只是一点小麻烦,你不会这么熊的……”
“止烨……小子……”
“我不碰凤浅,行了吧,你别这样……”无颜的声音带了哭音。
在他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呼唤声中,传来弱如轻风的一语,“这是你说的……”
无颜怔了一下,飞快重看向止烨满是血污的脸,明明要死不活的样子,嘴角噙了一抹笑。
无颜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心酸,脚下跑得更快,“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凤浅玩到死为止。”
止烨不屑地‘嗤’了一声,不再说话。
太后受了惊吓,不愿再留在晋宁,要求北皇起驾回京。
但晋宁有灵兽出没,北皇不想放过这捕捉灵兽的大好机会。
一边安慰太后,一边加派人手,大力寻找灵兽。
第二天,传来消息,晋宁西面的山头大片的蝶心兰被什么东西压坏了。
凤浅想,会不会是那头受伤的灵兽在那里停留过?
又听说有人单qiāng匹马挑了魂殿在晋宁附近的三个秘密分坛,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魂殿和地宫是同样不允许存在的地下组织。
只是魂殿不和皇家公然为敌,而且行事诡异,所以没有人知道魂殿到底有多强大。
这次晋宁附近的魂殿分坛被挑,死掉的教徒竟有上万人,不被知道的更不能想象会有多少。
这样庞大大的组织一旦和朝廷为敌,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而单qiāng匹马挑了魂殿三个分坛,杀了上万人的人更可怕到让人想想就打个寒战。
北皇震惊。
地宫和魂殿冲突,北皇求之不得,巴不得他们两败俱伤。
但一想到魂殿仅仅是晋宁的三个分坛,就有上万人,而地宫一个人一夜间就杀了上万的人。
北皇想到如果这场战争不是地宫和魂殿之战,矛头指向的是出行在外的他,他这时候可能就是一具尸体,就不寒而战,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这里查找灵兽,立刻下令回京,由太子护送。
被太后召来的凤浅,自然随行。
皇甫天佑骑着马停在凤浅的马车旁。
凤浅揭起车帘,看着锁着眉头的皇甫天佑,“你信吗?”
一个人一夜之间杀死上万人,凤浅觉得荒谬。
皇甫天佑睨了凤浅一眼,如果换成前世,他也不会信,“有一个人确实可以办到。”
“谁?”
“煞星诏王。”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我不信。”
皇甫天佑笑笑不再解释,望向天边,神色有点淡淡的,那个人,他真想见见,可惜这次他得保护父亲祖母和凤浅,不能离开。
凤浅落下窗帘,瞟了眼坐在车厢另一头,把玩着小金算盘的惜惜。
惜惜两眼看着身前的一处团花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凤浅揉了揉正在吃丹yào的小雪猴毛绒绒的小脑袋,“你信吗?”
小雪猴不知道她说什么,迷茫地望了她一眼,继续吃着凤浅人品bào发炼出来的那些还算能吃的丹yào。
虽然这些丹yào作为它帮她种植蝶心兰的酬金实在吃亏,但对凤浅这个变态女人的水平,它不敢奢望太多。
凤浅落下窗木,让车厢变得隔音,问惜惜,“你真的没有他们的消息?”
惜惜摇头,连他都没有消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