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坊里的人才有可能画得出这么细致的画册。
不管这画册里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东西都绝不能画的。
红秀坊出了这样的事,皇甫天佑和长乐郡主追究下来,身为坊主,就不可能没有责任了。
一件事还没摆平,又来一件,坊主一个头三个大,“这件事,老夫真不知道。”
“坊主的意思是,不知情,这件事坊主就不管了?”
“老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请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红秀坊的义童捡到的,被止烨公子看见,讨了去jiāo给郡主。”
坊主一脑门的冷汗,“可否让郡主给老夫几天时间,老夫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了,给郡主一个jiāo待。”
“郡主不想这件事,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那郡主的意思是……”
“坊主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红秀坊的那些镜子由谁布置的?”
“许大智。”
“他现在在哪里?”
“就住在坊里。”
“请坊主把许大智找来。”
除了布置那些铜镜的人,还有谁能知道,在一些时间段,可以通过光线折shè窥视各房间的情形。
皇甫天佑和凤浅的名誉在红秀坊受损,事情可大可小,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坊主急着完成无颜jiāo给的任务,让未必知看看宝珠。
偏偏出了这事,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急得不住搓手,只盼快些提了许大智来,把事情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
哪知下人回来,说找不到许大智,听同房的下人说,看见他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跑路了。
凤浅冷笑。
坊主额头冷汗涔涔,“红秀村只能进不能出,他就算逃出了红秀坊,也离不开红秀村,老夫这就派人去找。”
损坏他们名誉的人不能放过,但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误了宝藏的事。
凤浅没有坚持用宝珠继续要挟坊主,取了宝珠出来。
宝珠到手,坊主松了口气,“宝珠是回来了,但又出了点问题,如果这问题解决不了,同样找不到神秘之门。”
凤浅眉心微微一蹙,这老东西又要变卦?
“坊主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珠失窃的事,引起了未必知的猜忌。”
“哦?”
“虽然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宝珠已经找了回来,但他不肯相信,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宝珠。”
“给他看不就行了。”
“是要给他看,不过……”
“不过什么?”凤浅感觉,又要节外生枝。
“未必知要你把宝珠送去。”
“为什么是我?”
“他没说,只说要你送去。”坊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未必知处处和李秘过不去,“你放心,天佑太子会送你去,天佑太子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在哪里?”
如果换成别人,凤浅绝不会理会,但未必知这个人,凤浅也想见见。
凤浅能感觉到未必知处处针对她,她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弄明白,未必知这么做的原因。
“他在海边备好了船,送公子过去。”
“什么动身?”
“现在。”
凤浅眉头微微一蹙。
换成别的时候,凤浅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今晚是朔月。
凤浅回来后已经有过一次阳气不足,不能没有顾忌。
坊主怕凤浅不肯去,忙道:“如果能尽快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