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香囊在灯笼上。
止烨喃喃自语,“原来那人到人字院是为了取香囊。”
他声音不大,坊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得一清二楚,“止烨公子,难道你昨晚看见了什么?”
“我昨晚看见有人潜进红秀坊,进过人字院,然后在暖房追丢了。”
“证据呢?”沈洪好不容易揪到凤浅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给她洗脱罪名。
“没证据。”止烨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膀。
沈洪冷笑,“我看是你们和这小子关系不浅,想方设法帮他掩饰。”
凤浅冲着止烨感激地笑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我再问无颜公子一句。”
“什么?”
“你最后看见这个香囊是什么时候?”
她房门口的灯笼是挂在人字院一号房和二号房之间的。
住在人字院一号房的无颜住在她的隔壁房,如果有留意这个香囊,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无颜想了一下,“去暖房前还见着。”他从暖房回来后,确实就没再看见香囊。
一来,他对羽香不感兴趣,香囊的去处,他不关心,所以没看见了,也没引起注意。
这时想起来,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谢谢。”凤浅转向坊主,“或许我说不知道这个香囊的存在,不会有人相信。但我以前不取下香囊带在身边,去偷宝珠反而取下来带在身上,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些?”
出去做案的人,谁会故意带上一些容易跌落的东西在身上?
“可是香囊明明就是你的。”沈洪抢在坊主前面说话。
“香囊挂在屋外,任何人都可以拿去,或许偷宝珠的人是羽乔的爱慕者,顺手牵羊带走羽香的东西,也或者……是栽赃。”凤浅面色淡定。
云末嘴角慢慢浮上一丝不容人察觉的欣慰笑意。
她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遇上什么事,只会哭着喊哥哥的小娃娃。
在场的人的视线一起看向沈洪。
沈洪的脸瞬间涨红,“什么羽乔的爱慕者,什么栽赃,全是一派胡言。”
凤浅笑了,沈洪爱慕羽乔,人所共知。
这些人听了她的这句话,自然会往他身上想。
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难道庄家能有更好的说法?”
“根本就是你偷走了宝珠,然后编出这些谎话来哄骗大家。把你送到衙门,自然会让你说实话。”
凤浅冷笑,“庄家除了会借势压人,屈打成招,还会什么?”
沈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能借势,就明说他有势可借。
凑到凤浅耳边,小声道:“我就压你了,怎么样?”
凤浅笑了一下,突然提高声音,“你就压我了,我能怎么样?”
沈洪没想到她敢把他说的话大声扬了出来,脸色一变。
凤浅不等他开口,接着道:“你拿什么压我?拿你在红秀坊掌握那万把兵的爹?在这里的人,有权有势的人多去了。沈志国这点权势离开红秀坊算得了什么?连屁都算不上一个。”
从来没有人敢公然辱骂沈志国。
坊主虽然不满沈志国,但沈志国不是他能得罪的,吓得脸色发白。
“李秘,别胡说。”
“沈志国以前不过是这附近衙门的一个捕快,红秀村成立后,各国君主不过是认为他熟悉这一块的人和事,才推举他维护红秀坊的治安。谁给权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
凤浅一指皇甫天佑,“天佑太子领数万铁骑南征北战。”又指云末,“他曾是虞国第一谋士,经他谋划的战略,战无不胜,相信各位再清楚不过,不用我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