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风报信的义员,有些懵,“难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义员都在这里了。”
“那就可能不是义员。”沈洪找不到人,洗不去嫌疑,有些发慌,“不是义员,那就是下人……对,一定是红秀坊的下人。”
众人虽然不耐烦沈洪瞎折腾,但如果真有人传消息给沈洪,那么那个人就是个关键人物。
坊主立刻叫人招集了红秀坊的所有下人。
但下人中,仍然没有沈洪说的那个人。
止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讥诮冷笑。
无颜轻碰了碰他,小声问,“会不会是你昨晚追的那个人?”
“不好说。”止烨懒懒回答。
薛子莫见皇甫天佑一直看着着止烨,有些迷惑,“难道太子有什么想法?”
皇甫天佑淡睨了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云末一眼,“没想法。”
薛子莫怔了一下,不再多问。
“没有庄家说的人,庄家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惜惜是商人,最计较得失。
他恼沈洪一味纠缠冤枉玉玄,以牙还牙,让沈洪下了不台。
坊主的脸色也变得难看,看沈洪的眼光里也多了几分怀疑。
沈洪有口难辩,恼羞成怒,回头看向自己的那几个跟班。
他那些跟班,都是红秀村的官家子弟,不过老爹的权位不如沈志国,所以才巴结沈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
但涉及到宝珠的事,唯恐被牵涉进去,谁敢往身上揩屎?
见沈洪望来,纷纷低头,只当没看见。
昨晚沈洪去茅房,去了就不见回来。
他们去找过,茅房里也不见沈洪。
后来沈洪被红秀坊的护院送回来,身上还带着伤。
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沈洪去了哪里。
问沈洪,沈洪反而把他们吼了一顿,也就没人还敢再问。
这时他们能说什么?
凤浅不耐烦再看沈洪折腾,就凭着沈洪的智商,能把宝珠偷了才叫奇怪。
把注意力放在了侦察现场上。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是刑警。
破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侦察现场。
所以在侦察现场上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止烨,见他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放宝珠的莲花台。
忙向莲花台看去,莲花台是玉石做成,上面盖着个水晶罩。
宝珠被盗,水晶罩里空空dàngdàng,什么也没有。
凤浅迷惑,回头,见云末同样在看莲花台。
莲花台上有问题。
凤浅立刻得出结论。
不露声色地走到莲花台边,仔细看去。
莲花台上除了两滴干了的水印,什么也没有。
微微有些失望,正想走开去看别处。
灵光一闪,视线重看落在那两点水印上。
除了那两点水印,莲花台干净得一尘不染。
宝珠是红秀坊的宝贝,用来存放宝珠的莲花台不该留下污浊。
凤浅伸手在水印上摸了一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据坊主说,密屋门锁得好好的,没有打开的痕迹。
密屋的地上铺着薄薄的跟踪砂。
脚踩上去,脚底会带走追踪砂,就算逃到百里之外,也会被发现。
但坊主说没有人踩过追踪砂,外面也没有追踪砂的气味。
说明窃贼没有从门口进入。
宝珠有水晶罩盖住,要取走宝珠,首先要揭开水晶罩。